米羅胸口痛到窒息,那種痛比被刀捅還痛一百倍,他從來沒有想要過那個位置啊,如果莫里蒂想要,他會幫他的,為什么就因為那個位置,莫里蒂會對他捅刀子。
“我從來沒有想要成為繼承者”米羅痛苦的看著兄弟,甚至沒有還擊的欲望,連莫里蒂也不能信任,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可信任的如果,連他們的友情也敗給利益與權利,這世界上又有什么值得珍惜的
“珍想要,我愛她。”說到“珍”,莫里蒂眼里浮出溫柔,握著刀的手用力下拉,他與米羅多年相處,知道米羅什么時候力量強盛,米羅與人經過數天博逐,上午又經過一場生死爭斗,這個時候已經疲憊不堪,沒有什么威脅力。
他用力將刀子下拉的時候,一記重拳,用力的擊向米羅的頭部。
多年的地獄式生涯,讓米羅肢體反應比意識更快,他下意識的偏頭,拳頭擦著耳邊而過,仍然碰撞到他,他被擊暈,朝一邊倒去。
莫里蒂的刀子從他的肚子里抽出來,帶起一片血水,同時擦著他的一只手掌而過,米羅的手掌被劃拉出深深的一道傷。
莫里蒂因為米羅向一側倒去而帶的打了個踉蹌,他一步站穩,發現米羅倒地暈迷,放心的笑了起來,沒了米羅,他就是最有資格成為繼承者的那個人。
他正想再去補一刀,那刀剛揚起來,猛然聽到風嘯聲,急速扭頭,看到從一棵樹后躥出黑乎乎的一團,吼的咆哮著朝他沖來。
“該死的”莫里蒂詛咒一聲,再也顧不得補刀,朝著樹林一端狂沖,他記得那只黑熊,昨天他與它狹路相逢,黑熊為護幼崽,與他發生激烈沖突。
他給了它兩槍,一槍結果了小熊,而擊向母熊的一槍卻打偏,只傷到它的肩,小熊被擊斃,母熊當時顧著小熊沒有再追,卻沒想到在這里又遇上母熊。
黑熊皮粗肉糙,普通情況下刀槍不入,發起怒來連獅子和老虎也要退避三舍,莫里蒂不想面對發怒的母熊,第一反應就是立即跑,子彈用盡,東西到手,實在沒必要再跟黑熊搏斗。
黑熊記仇,母熊再次遇上殺自己幼崽的仇敵,哪里會放棄,嗷叫著奔跑起來,追青棕發青年。
熊是大型動物,善爬樹,行動很笨拙,但是,其奔跑速度也不低,時速可達50多公里每小時,全力奔跑,很容易追上獵物。
痛失幼崽的母熊,憤怒咆哮,不顧得受傷全速奔跑,那速度十分恐怖,沖撞得草木簌簌嘩嘩的向兩邊倒去。
莫里蒂沒有回頭,在樹林里東拐西彎的狂奔,借樹木與雜草為掩體,給黑熊增加難度,以此拉開距離。
一人一獸在樹林里捉迷藏似的追逐,越去越遠,過了很久還能聽到黑熊的咆哮聲,而倒地不起的米羅,大抵因為生無可戀,并沒有蘇醒的跡像。
近傍晚的太陽帶著絲絲淡金,光輝灑照在被連日瀑雨洗滌過的山嶺,為巍峨峻嶺、青蔥草木渡上一層金光,令云霧繚繞的神農山更加的神秘,神圣。
悉悉索索,背著帆布包的小女孩子蹲在青葉碧草叢里,挖出一顆植物,放在眼前欣賞一下,臉上露出滿足喜悅的笑容,隨手一扔,新挖出來的藥草轉眼消失不見,她用鋤頭把泥土又回填進坑里,跺平。
站起來伸個懶腰,一手揮著小鋤頭拔開雜草,晃悠悠的往前走,走幾步,又皺鼻子,血腥味越來越濃
樂韻嘆口氣,心情不太美麗,你說,她不就是跑山里來尋找點藥草嗎,犯得著走到哪都聞到血腥味么
感覺神農山好像很不平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