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大錘在主人的揮舞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雷霆萬鈞的力量砸在了邪頭的百匯穴上。
“砰-”巨大的撞擊,像石場上大鐵錘擊打在鋼釬桿上一樣的響亮,錘頭也高高的彈起,邪頭被拍得向下沉墜。
在即將撞進小女孩懷里時,飛頭感受到了頭頂上巨大的擊打力,受了一擊敲打,腦袋里一陣眩暈,眼前一花,控制不住的向下沉。
臨陣換兵器,給了邪頭當頭一擊,樂韻在瞬間又把錘子丟回空間,重新換取一只盆,將盆里的東西潑向邪頭。
那一盆水飄著辣味,直熏人眼睛。
邪頭下墜了一下,危機意識讓他下意識的想飛走,然而,剛躥起的當兒,挨了兜頭劈臉的液體潑面,他無處可躲被潑個正著,“嘩啦”聲中,被澆了個透心涼的澡。
被水潑中,爆烈的辣味沖擊到眼睛、鼻子、耳朵、嘴里,他的眼睛當時就模糊了,耳朵也嗡嗡大響,嘴里又麻又辣,舌頭也像電觸到,麻麻的。
飛頭分不清方向,卷在喉管和胃袋子上的刀也丟了,像無頭蒼蠅似的胡亂的飛撞。
潑出一盆特制的水,樂韻將盆丟回空間,改換成一把刀,一手抓向暈頭轉向的飛頭,爪子如鐵爪子似的抓住即將飛走的人頭的腸子結,用力向下拽。
飛頭降被拽住,拼命的掙扎,嘴里呼嚎,亂甩亂擺,帶起狂風腥雨。
“落在姑奶奶手里還想跑”樂韻手抓邪頭的腸結,冷笑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敢肖想吸她的鮮血就該做好死的覺悟,落她手里想全身而退,沒睡醒呢。
飛頭降師用吐毒液的保命絕招爭取到一點時間,逃進森林即以最快的速度撤走,離兩位華夏古修人士遠遠的,覺得安全了才減速。
他被劍士刺傷的耳朵已不留血了,而脈劍是內勁所化的氣劍,刺穿腸子留下的針孔洞一時半會無法恢復,還在往外滲烏汁。
從腸子里滲出的黑色液都是毒,沾到黑汁的樹枝樹葉無可避免的發焦、枯萎、腐爛,鮮嫩的樹葉與蕨草類很快腐爛,大樹的枝條因沾得毒液較少,毒液滴落的地方腐蝕出大小不一的面積。
飛頭檢查自己的傷,看到腸子上的小孔不停的滲黑液,心疼的咬牙切齒,吐了一口毒,再加腸漏,他辛辛苦苦積攢的毒一次性就損失一半,都是點蒼派人和段家人的錯
想到大理段氏又一陣牙酸,到他這個程度,連真刀實劍也難以打破他堅硬的內臟,偏偏段氏的脈劍是飛頭降的克星,今天也是日子不好,倒霉的正巧遇上大理段氏的一位脈劍古修。
憤恨也不是個辦法,目前最緊要的是補充體力和血源,飛頭一甩內臟到前,以舌頭當手,將有針孔的腸子處再打個結,盡量保護毒少漏點出去。
打好結,飛向樹林,為免節外生,從樹林里飛行,借著樹遮擋翻過山脊,到達山的另一邊,尋著氣味撲進一群懶猴群里,捉住一只還沒成年的幼猴吸鮮肉,沒成年的動物血液更純凈鮮美,更補。
有外敵入侵,懶猴群慌亂逃走。
飛頭貪婪的吸盡一只懶猴的血,再吸腦髓,補充了一口營養,丟下死尸再次追趕猴群,又捕捉到兩猴兒吸了,去尋找其他類型的動物。
為了補充失去的營養,他見物即獵,吸了懶猴、錦雞、黑麝、靈貓、灰葉猴、紅雉、金雞,吸收到大量鮮肉和腦髓,勉強消了一口氣,但是,眾多的鮮血仍然無法粘補住腸子上的針孔洞。
飛頭丟下吸干血的一只靈貓,不甘的舔舔唇,也總算想起最好的一只獵物-小女孩那個小女孩子的血液散發著誘人的甜美香味,吸了她的血,傷口應該很快能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