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按下自動開車門按鈕,樂千金所坐一側的車門緩緩打開。
樂佳琪還想求吳老,聽到冷厲的喝斥聲嚇得心臟打顫,手忙腳亂的解開安全帶,連滾帶爬的鉆出車,連門都忘記關,跑向路邊。
司機關上門,開車。
樂佳琪穿著高跟鞋,踉蹌的跑到路邊,吳老的車絕塵而去,她看著一輛一輛的車經過,腿還有些發軟,人還沒從被吳老冷厲的氣壓驚嚇中回神。
等好會兒,她有些發軟的腿腳才恢復過來,打電話預約出租車出來接,別墅區前的路很少有出租車出現,打車比較難。
樂千金等了十分鐘才等到出租車,上車報了地址,僵硬的后背抵著座椅背,一陣陣的心驚肉跳,吳老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晁家老少們并不知吳老曾跟燕少單獨聊過幾句,他們平靜的送走吳老,又跟其他客人們道別。
客人走了一撥又一撥,等大部分客人都乘車而去,吉少等人也告辭,古武家的車隊也是排成縱隊。
“宣少,我預約一下,明晚五點半左右我去你家吃豬肉燉粉條。”送別客人時,樂韻笑著跟軒轅少主預約訂座。
“好,我和大廚們早早做好拿手好菜等著你,到時我們愉快的探討廚藝。”宣少喜滋滋的接受預約,愉快的上車。
周少吉少等人笑著跟主人們道別,一一登車,車子排成串起程。
燕少柳少蕭少李少沒走,和李老夫人張老夫人在賞至尊黃石頭;還有部分則是身價上億的大土壕們守在翡翠原石那一分地沒肯告辭,共有二十來位。
將辭行的客人送走,晁家老少們返回院子。
燕行本想去洗手間,發覺吳老跟在后面,當作渾然不覺,待吳老過來請他借一步說話,點頭跟吳老走向別墅旁的草坪。
穿過三四寬的草坪到近柵欄的一棵迎春樹下,燕行又是一副溫潤儒雅貴公子的模樣,語氣淡然又恭敬的問“不知老首長有何指示”
“我已不管什么事,哪談得上指示,找燕大校說幾句話而已。”吳老自謙一句,語氣平和的問“我對于燕大校上午說的那句話不是很明白,不知樂家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晁家小義孫”
“吳老是幫樂家問那事兒啊,”燕行笑容微微,語氣高深“吳老認為有計劃有組織的謀殺未成年人是什么罪”
“有計劃的謀殺未成人是故意殺人罪,該判死刑。”吳老心頭頓了頓,樂家該不會蠢到背著他謀殺晁家小義孫吧
“樂佳琪家對晁家小義孫所犯的就是故意謀殺罪,吳老覺得晁家還會歡迎樂家人嗎”燕行淡淡的丟出一句,笑吟吟的看著吳老,如期所料,看到吳老眼神變了變。
吳老也經歷過諸多大場面,聽到燕大校說樂家謀殺晁家小義孫也禁不住微微變色,樂家如果謀殺成功了,沒留下痕跡還好,謀殺不成還被晁家拿到證據,樂家的下場已經可以預見。
他僅只在剎那間有心思浮動,傾刻間又淡定如常“燕大校的玩笑開得太大了,這是法制時代,樂家哪有膽子做那種事。”
“吳老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賀家和晁家收集到的證據確鑿,晁家沒收拾樂家也不過是最后一次再給吳老顏面,當情面關系盡了,也就是做該做之事的時刻。”
燕大校說得太直,吳老心中惱怒,又不好發作,語氣涼冷“耽誤燕大校時間了,燕大校請自便。”
他說了一句,再也不想看賀家外孫的臉,側轉過身,冷著臉去晁二爺車庫旁的衛生間。
燕行嘴角微微的拉高,扯出一抹悠長的冷笑弧,樂家就算有人罩著,如果他和晁家要動樂家,樂家仍然在劫難逃。
他站在迎春樹下,享受陽光春風,等吳老從衛生間出來又轉去別墅樓前,他才不急不忙的去洗手間,再回樓前與古武眾少們研究石頭。
吳老原本因樂佳琪被拒入內的事對于石頭興致缺缺,再與燕大校聊兩句,對賞石完全失去興趣,耐著性子看一群人癡迷的玩賞翡翠,暗中觀摩晁家人的微表情,晁家老少男女皆笑容滿面,和客人們說話交談,個個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