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嚇與恐懼的折磨讓趙益雄趙宗澤郭芙蓉趙丹萱趙老太太十分疲憊,痛苦過悲嚎過,折騰到快到凌晨時一個個抵不住倦意相繼睡去。
趙立回到看守所不吃不喝,不鬧也不嚎,只是呆坐著,腦子里一片紛亂,以前的事又一件一件的從腦子里走過,最后,頹然無力的又坐成雕像。
當到夜晚作息時間,為避免管教刑警們從攝像頭看到他不配合進舍來訓話,他也遵守著睡覺作息,躺下,躺了很久又爬坐起來,看著黑漆漆的空氣發呆。
沒睡著的也不僅只是他,還有賈鈴,賈鈴躺在監舍里的床上翻來覆去,毫無睡意。
夜越沉,四周越靜,看守所內睡著的呼聲或鼾聲便越明顯。
凌晨三點,正是人深睡的時刻,就連蟲子的鳴叫也少了,而就在這樣寂靜的時刻,看守護一個落里鉆出兩個黑影,如鬼魅似的掠走,以包圍看守所的方式從不同的方向包抄,每到隱秘的角落便點一支香插在地上或泥土里,或夾在石板、磚或木板的縫隙里。
兩個黑影很快在看守所最偏僻的一道墻外匯合,又融身黑暗里,那幾支藏在偏僻角落里的香在黑暗里閃出像螢火蟲一樣的微光,散發出清雅的香味。
暗藏的香一點一點焚燒,灰白色的煙裊裊飄飄,香氣散開,漫延,從幾尺,幾丈,轉眼間覆蓋幾百米幾千米,遠遠近近人或寵物聞到香味睡得更沉,沒睡著的也很快沉沉睡去。
看守所內,值班獄警和大狼狗也不知不覺睡意朦朧,很快便支撐不住,坐著坐著就趴下瞌睡。
很快,方圓數里安靜得只有人或動物睡著時的呼吸聲。
在這靜悄悄的時刻,在看守所最偏的一方院墻之外的黑暗里走出兩個黑影,走到高墻之外,一個黑影抄著兩根竹竿斜刺著點地,躍起,像撐稈跳高一樣高高跳起。
另一個快速抱住一支竹竿,牢牢的將它扶穩,讓它保持豎立;撐竿而起的黑影一手抓著支竹竿,在另一支竹竿尖上一點,人再騰空幾米,輕盈的翻過高墻上的鐵絲網進入看守所內,下落幾米,以手中竹竿豎地,再沿竹滑下,將竹竿挨墻放,亮起了一支微亮的手電光照著地
墻外抱著竹竿的黑影聽到翻墻進去的人發出輕微的暗號,將竹竿斜放,也撐竿而起,翻空之際,輕輕的將竹竿往高墻方向帶了一下,人倒翻過高墻,下落,輕盈的落在同伴用亮光照著的地方。
人落下,墻外的竹竿也輕輕的靠在高上,因高墻上有鐵絲,被網格卡住,沒有滑倒跌落。
翻墻進看守所內的兩黑影快速的摸向監舍,很快找到值班室,黑影也曝露在燈光下,兩人穿著夜行衣,一人背著一只包,都戴著手套,頭上戴頭套,眼睛上也蒙著一層薄薄的輕紗,就算曝光于燈下,連雙眼睛也沒露,只能看出大致的身高。
兩黑影很輕松的從值班室開著的窗再打開門,進值班室關掉監控的電源,找到幾大串鑰匙,又翻開厚厚的監舍記錄本查找一陣,開工作人員進監舍的門進監舍區,毫不避諱燈光,到一棟監舍樓開鐵門,直奔監舍。
穿夜行衣的兩人沿長長的走道走到一間監舍外,找出一把鑰匙輕輕松松的打開監舍門,掩門,開燈。
監舍里,一個女犯人面朝墻的方面沉沉深睡,犯人服格外顯眼。
兩夜行人快速看一眼監舍,一人移到裝攝像頭的下方,一人從包里摸出一塊黑布,躍起,立在同伴的肩上,將黑布蒙住攝像頭,又將攝像頭調轉個方向讓它照著墻壁,再輕盈跳落于地。
遮了攝像頭,兩人走向監舍的床,一人將床上的女犯人提起來,放在挨墻的地方讓她以后背抵墻的方式保持坐姿,另一人拿出一個小瓶打開,扳開女犯人的嘴,將瓶子里的水給女犯人灌下去,又拿出一個裝有香料的小瓶打開放她鼻尖下聞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