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雙死,負陰君神色一凝,望抱陽君一眼,閃身擋住了金籠“住手。”
楚寒今“讓開。”
行將信怒道“不能讓讓了我倆一個都活不下來”
負陰為陰陽道的人,并不了解此咒術,他信行將信的話至少還能保住抱陽,可信了楚寒今抱陽的性命卻是前途未卜。他短暫地思考后,護住金籠“我不能讓。”
楚寒今“負陰,你向來聰明,現在何其迂也。”
“不需多言,”負陰君拔出長劍,“楚寒今,再不退后三尺,便是與我陰陽道為敵。”
何其緊要的關頭啊,慕斂春用此法挑撥榮枯道和陰陽道,保不齊在另一頭又用同樣的咒術挑撥末法道和流離道,楚寒今知曉他慣用的伎倆,急著去另一頭救人,卻沒想到二人卻被苦苦阻攔。
再耽誤一會兒,就是耽誤一條條性命。
而行將信還在仰天長笑“對不能讓他碰不能讓他碰”
聒噪至此。
楚寒今向來禮貌端正,終于忍不住怒道“閉嘴”
行將信臉色猛地難看“你說什么”
行將信輩分最高,最好面子,何曾被人當眾怒斥過,他眼眶微微睜大,怒視楚寒今。
為了讓他聽得更清楚,楚寒今重復“我叫你閉嘴。”
行將信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光,胸口重斃,白色眼球幾乎瞪出,直勾勾地看著他。
“一直以來,倘若不是你們榮枯道貪得無厭,不知收手,六宗何至于落得互相提防,內部傾軋我師兄也不會心中積怨,誤入歧途。”楚寒今拂袖轉身,“你為老不尊,只知爭強好勝,自私自利,已經不值得我尊敬,趕快閉上嘴別惹人發笑了。”
“你你你說我惹人發笑你”
行將信臉漲的通紅,確信楚寒今是在怒罵自己,愣了好半晌,看向負陰君,像是希望負陰君幫他說兩句。
此時他左臂斷裂,披頭散發,看著十分可憐,可負陰君神色冷漠,連看都不屑于看他一眼。
楚寒今心口忍耐的怒火消解了一些,手又要探向金籠,但負陰擺明了要與他對抗,長弓擋過,抵住了他的手腕。楚寒今此時再也不想解釋,運氣振袖,將他重重逼得后退四五步,“讓開”
呵斥后,抬手合上了金籠。
負陰君“你”
可他的半截話卡住了。
金籠散發出淺淡的光線,緩慢收斂了色澤,糾纏的白色藤條不再張牙舞爪,而是緩慢地收攏,像兩朵開放的花又合為花苞。
越臨抱手,斜他“人死了嗎”
沒死。
負陰君接住了跪地不起的抱陽君,拂去他臉側的頭發,半抬起頭。
越臨目光沉靜“你們當中,可曾有一人親眼看見他犯殺,作孽,行兇沒有。你們只是道聽途說,只是妄加猜測,竟然眾口鑠金,臆測他為幕后真兇。你們就是不信他。”
越臨搖了搖頭,便不再說話,跟上楚寒今的腳步,朝著濃霧的另一端快步行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