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你最關心的不還是我跟陳懷的事情。”
祁秋霜又不傻,幾人的眉眼官司都這么明顯了,她還能不知道。
她靠在窗戶邊上,從旁邊拿了袋魚食過來,抓了一把扔在水面上,不多時就有魚游過來,一口吞掉了那些魚食,尾巴擺得很強烈,探出頭來還要她繼續喂。
“你看,哪怕是魚呢,得了好處也會擺尾,可是他陳懷呢,還不如一條魚聽話。”
祁秋霜的聲音特別冷淡,目光盯著那些魚,心里想的卻是,陳懷還不如一條狗呢,至少對它好也不會老想著招三惹四。
“咳咳,我表哥這是又做了什么事情,阿姐你這般生氣,這件事還不小吧。”
祝陳愿小心翼翼地問道,主要是陳懷這家伙口風是一點也不露,說好話也得分什么事情啊。
“不就那檔子破事,整天出去拈花惹草,真叫人厭煩,之前還跑去汴京喝花酒去了,外頭都說我什么呢,說我管不住男的。呵。”
祁秋霜又不是吃素的,她不耐煩聽大家唧唧歪歪說這些話,拿鞭子往邊上一揮,眾人就紛紛閉了嘴,可是她心里不舒服。
“我當你氣得是什么事情呢,那是表哥替我娘辦事去了,真沒有招花惹草。”
“你們兩個一伙的,我不信。”
祝陳愿只能攬住她的肩膀,十分認真地說道:“是真的,那時我娘給我找了個定親的人選,央我表哥去試探一番的,為此他還受了不輕的傷,我說的可不是假話。”
“哦,看來他還真是福大命大,虛成這樣都沒事。”
祁秋霜不是很關心陳懷如何,反正剛才看他那樣子也沒有怎么樣,憑什么她要為他的所作所為受人嘲諷。
等她消了氣再決定這婚事要不要繼續。
反倒她更關心祝陳愿的婚事,“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我說一聲,好哇歲歲,你可真是悶聲干大事啊。趕緊跟我說說。”
這已經不知道是祝陳愿如何跟別人訴說她和裴恒昭的事情了,從一開始的靦腆,到現在她已經能面不改色地說下去了。
不過祁秋霜這人的關注點永遠跟別人不一樣,她托著下巴,沉吟道:“這么說,他以后若是當了官,就要去地方,你也要跟著一起去,那你有想過嗎你的食店該這么辦轉給別人還是不跟著上任,繼續留在汴京開食店。如果你們沒有意外的話,這些你要早早打算起來了。”
她的話總是犀利又一針見血,沒有被什么兒女情長蒙蔽,考慮當下和以后才是最主要的。
“轉手給別人我是不愿意的,只是還沒想好以后讓誰接手。”
祝陳愿下意識想起夏小葉的臉,只是隨后又搖搖頭,她開不起食店的。
“其實有件事,如果你不過來,我也是要寫信給你,趁剛好遇見,我便一塊說了。你去年來的時候,我就問你人手夠不夠,你說還行,只是下廚的只有自己。我就幫你留心著,真被我碰見這么一個人。”
祁秋霜也是湊巧遇到了這么一個好人選,手藝好,也不會生二心,正好還能給她找個好去處,一舉兩得的事情。
祝陳愿凝神,沒想到居然聊到了這上頭,她一時猶豫,“是個怎么樣的人”
“等明日我來接你,去軍營看看,她在那里做活,是個姓葉的廚娘,做菜手藝不錯。至于她的事,明日路上我再跟你說。”
本來祁秋霜打算的是,祝陳愿不來的話,她就托人將這個廚娘送到汴京去,反正也正好迎合廚娘尋親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