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之后,與會人員全都興沖沖的離開了,四處找人說道這兩件天大的事情。
任雨菲從方林手上拿過那個屬于她的本子,翻了個白眼道“你干嘛要用我的東西。”
方林呵呵一笑道“趁手啊,我在這個辦公室可還沒有自己的東西呢。”
任雨菲沉吟了片刻,似乎不經意的想起什么,問道“你沒有看我寫的內容吧”
方林眨了眨眼,道“什么內容四月天嗎誰是你的四月天啊”
任雨菲耳根一紅,淡聲道“什么四月天,不過是一首詩罷了。”
方林也沒拆穿她,笑呵呵的站起身來“我先走了。”
任雨菲跟在后面“急什么,我也去你家吃飯。”
方林道“你去吧,順帶給天愛說一聲,我不回家吃。”
“那你去哪吃”任雨菲多嘴問了一句。
方林前面走著,頭也沒回,道“沈香怡家,她說下午要請我吃飯的。”
任雨菲站在原地怔了怔,等方林出了村委會大門,這才悄沒聲息的輕啐了一口,恨恨地道“不要臉,人家寡婦一個人在家請吃飯,你也好意思去不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嗎”
沈香怡自從嫁到鳳凰村以后,丈夫和公婆就相繼死去。
她的娘家人則認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讓她回娘家,撐死也就過年的時候讓她回去呆兩天。
就這樣,沈香怡一個人在鳳凰村安頓了下來,一晃就是三年多。
寡婦生活本不易,她家的田地也被丈夫的兄弟給瓜分了,農民不能種地還能干啥
她最后沒辦法,一個人把家里的一間東房掏出一個墻洞,面向外面,開了一間小賣部,總算是聊以為生。
有時候沈香怡會想,這樣的日子啥時候才是個頭
別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其樂融融,雖然有爭吵,但總歸是歡笑居多。
而她則只能一個人進貨,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在一個冷冰冰的床上。
心酸了沒人去說,生病了也沒人在一旁關心哪怕一句。
有時候沈香怡都佩服自己的貪生怕死,不然這種日子有啥好過的
但是,她的生活自打方林回來以后,短短的幾天里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現在她不僅有了高收入的工作,而且還是部門主管的崗位。
那些曾經瞧不起她的村里婦女,現在見到她,都是沈主管沈主管的叫著,不管是真是假,總歸給了她許多笑臉。
而且,有些人還把她當老板娘看待了,似乎認為,方林讓她當草藥主管,是因為喜歡她
沈香怡自然知道那些人都在胡亂嚼舌根,但她卻不抗拒,心底里反而很樂意別人那樣想。
甚至就連她自己,做夢都夢到過變成酒廠的老板娘了呢。和方林出雙入對的,一起造酒、一起吃飯,一起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