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楊、這、這......”老黃抱著這塊余甸款的海天旭日端硯,激動地渾身打擺子。
楊靖微微一笑,說道:“老黃,別的話你就不用多說了,這塊端硯本來就是屬于你的,我只不過是把它挑出來而已。”
并不是楊靖不愿意撿漏,而是楊靖覺得這樣的漏真的是沒必要去撿。要是擱前段日子,這個漏楊靖說不定會悄摸悄的撿了,可楊靖現在坐擁二百多萬英鎊,說實在的,他真心有點看不上這萬兒八鎊的漏了,再加上老黃人不錯,而且在英國這個離家這么遠的地方打拼,作為老鄉,楊靖都覺得沒有必要撿老黃這個漏。
身在國外,對于同胞,能幫一把的是一把,楊靖就是這么想的。
這塊端硯清理出來之后,品相很不錯,沒有任何破損的地方,最關鍵的是,這還是一塊帶有銘文的老坑端硯,而且背面銘文的人還是歷史上有名的硯藏大家,這無疑就讓這塊端硯的價格翻了不止一倍。
現在在華夏國內,老坑端硯的價格不菲,一塊30厘米*20厘米不帶銘文的老坑端硯,市場價都在五萬以上,這塊端硯雖然小了點,可背后的銘文卻是可以讓這塊端硯價值倍增。
老黃是玩古玩的,他當然清楚現在端硯的價格。
前兩年在燕京的東正秋拍上,一塊和這塊端硯差不多的余甸款端硯,拍出了18.4萬元的價格,差不多相當于2.2萬英鎊。
這塊端硯和那塊端硯的尺寸差不多,品相也不差,如果在國內上拍的話,最起碼也能拍出和那個價格差不多的價來。
而老黃在六年前進這批貨的時候,一共才花了七千多鎊,本來還以為打眼了呢,結果忽然出了這么一個小驚喜,這如何能不讓老黃驚喜莫名?
錢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隨著這塊端硯的發現,這就相當于老黃撿漏了。即便是六年前,這么一塊端硯也足以價值1.5萬英鎊以上。
“小楊,這、這讓我怎么說呢?你剛才明明能夠直接拿走這塊端硯的。”老黃在經歷了短暫的激動之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老黃,你不是送我一個筆洗了嗎?我可沒那么貪心,再要你這塊端硯的。”
頓了頓,楊靖繼續說道:“老黃,要不這么著吧,這塊端硯現在上拍的話差不多能拍出兩萬英鎊以上的價格,可能還要多點,但你知道的,上拍還要交手續費,最終能落到你手里的恐怕也就是兩萬鎊。這樣吧,這塊端硯我也挺喜歡的,你兩萬鎊轉給我吧。”
楊靖真的是挺想要這塊端硯的,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剛才在清理出來這塊端硯之后,楊靖感覺這塊端硯里面蘊含的熱氣似乎要比剛才那個內畫壺還要多。
從價值上來講,那個內畫壺要比這塊端硯高不少,按說應該是內畫壺中蘊含的寶氣更多才是。可為什么內畫壺所蘊含的寶氣要明顯少于這塊端硯呢?
難道是因為這塊端硯背后有余甸的銘文?又或者是兩者之間的制作材料不同而出現這樣的情況?
從名氣上來講,制作那個內畫壺的馮哲顯然不如余甸有名氣,但問題是這塊端硯也不是余甸制作的,而是一個同樣沒有什么名氣的黎木制作的。余甸只不過是在這塊端硯的背面題了銘文罷了,應該不會讓這塊端硯的寶氣增加這么多吧?
如果不是余甸的原因,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材料的問題了。
那個內畫壺畢竟只是玻璃做的,而這塊端硯就不一樣了,這本身就是一塊老坑端硯,其材質也是非常珍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