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娘能模仿他的畫風和字跡,季言安并不奇怪。
肯定是堇娘太喜歡他了,經常臨摹他的書畫。
腦中浮現出,堇娘思念他,伏案臨摹他的字畫的場景。
季言安不禁耳根燒了起來。
“這幅畫,我臨摹過很多次,這次再畫就快了許多。”
這幅畫,是季言安畫的。
那是她十八歲生日那日,季言安突然說要送她一個禮物。
那是他第一次魂體跟她的肉身重合,他控著她的手,畫出這一幅月夜美人圖。
后來,她臨摹了無數遍這幅畫,所以鋪開畫紙,她畫起來,行云流水。
再加上這上面,她用了現代素描的技法打底,當然就畫得快了。
功臣,也就是她自制的眉筆就在她的頭上當著簪子。
只是后來黑墨覆蓋,看不出來了而已。
季言安古怪地睨了李堇一眼,堇娘還有畫自畫像的愛好
還是用他的畫風,畫她自己的畫像
堇娘這也
季言安臉慢慢漲紅,不想讓李堇看出來,低下頭,認真作畫。
怪他,都沒想過,給堇娘畫一幅畫,作為相公,真是失職。
次日,季言安剛回到書院,林回風就找上了門。
“季兄移步,你我聊聊可好”
沒有拒絕,兩人尋了一處假山的涼亭落座。
“你這小廝”林回風點了點葛楊。
季言安沒有配合他讓葛楊離去,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林兄有話直言便是。”
林回風也不再糾結,反正他今日也沒有要對季言安動手的想法。
昨日,那是陰謀。
今日,他來找季言安,是陽謀。
“我林回風十歲考中童生,次年秀才,十五便中了解元。”林回風自得地敘述著他的過往。
“我祖父官居二品,我伯父也是三品大員。我林回風,是我林家的麒麟兒,旁人都言,我來日成就,定不下于祖父。”
“明年春闈,名列一甲,如探囊取物。”
“林兄說這些,和季某有何干系”季言安挑眉等著他的下文。
“這落霞文會的推舉名額,我非常需要,這是我唯一能拜師裴大儒的機會。季兄若能想讓,來日到了京城,我林家,愿意給季兄一些方便。”
林回風拋出誘餌。
“這難道不也是我季言安唯一能拜師裴大儒的機會”
要他讓出名師
簡直可笑。
“季兄文才不下于林某,三年后的春闈,你必然在一甲,何苦非得跟我爭著拜師機會”
在林回風看來,季言安明明三年后才進京趕考,何必和他相爭。
他們二人,一個爭明年的一甲,一個爭三年后的一甲。
皆大歡喜,不是挺好的
季言安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回風,出言反問道,“林兄何不爭三年后的一甲也許再經三年打磨,你可一舉奪魁首呢”
“你難不成也要參加明年的春闈”林回風以為自己聽錯了。
季言安反問道“有何不可”
“你再有文才,不沉淀三年,就想參加會考,你就不怕名落孫山,成為笑柄”
不屑地看著季言安,林回風覺得,他這么忌憚季言安真是可笑,這人,眼高手低。
“若只憑我自己目前的才學,確實會試堪憂。但是,我若成功拜師了裴大儒呢”
若拜師了裴大儒,再得裴大儒用心指導兩個月,季言安絕對高中有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