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更衣”
陸南枝咳嗽一聲“我不太習慣和旁人同床共枕,就不脫了。”
說著,她脫掉鞋子,躺到床里面,掀起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沈容煦眸光動了動,也只能當做對方有什么不為人知癖好。
陸南枝神經緊繃,視線一黑,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沈容煦也不喜和旁人接觸,他偶然發現,他的身體并不排除這個楚相。
陸南枝見他沒有其他舉動,也不說話,迷迷糊糊快要睡去。
聽見他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楚兄身上好香。”
陸南枝脊背一下子繃直,瞬間沒了睡意,若是她不回答,或許能蒙混過去,后果就是會引起沈容煦更大的懷疑。
若是回答,她又不知道沈容煦這句話什么意思。
陸南枝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二人癡纏歡好時沈容煦在她身上時說的一句話。
“阿枝好香。”
陸南枝翻了一個身“南枝送我的香粉,怎么,她沒送沈兄”
沈容煦倒也沒多想,就是發現這味道和陸南枝身上的很像,他被楚相這話刺激到臉色鐵青。
黑暗里看不太清。
陸南枝等了半天,都沒見他吃醋生氣,而是慢吞吞吐出兩個字“娘炮。”
娘炮陸南枝“”
看在她不是真男人的份兒上,不跟他計較。
“那個縣令,有問題。”
二人同時開口,又同時翻身,這會兒倒是極有默契。
“你哪里看出來的”
陸南枝問。
“眼神不真誠,裝的倒是挺像那回事的。”
陸南枝噗嗤一笑。
“你看人家眼神就知道了”
跟個神棍一樣,神神叨叨的。
沈容煦用眼神瞪她“那你呢”
陸南枝道“首先呢,我來時探查過這兩年朝廷撥下來的銀子,數據可觀,除了賑災所需,縣令府哪怕再窮,也不會窮到揭不開鍋的地步,更何況,太子登門,就算再清貧的官員,都不敢怠慢太子,還張口叫窮,突出自己為了抗洪做出多少犧牲,最重要的一點,他只字不提抗洪一事,一般上面的官員到下面辦事,吃飯什么都是其次,他一點也不著急抗洪一事,可見裝出來這些,只是應付太子。”
她不疾不徐的說著,平淡無奇的聲音莫名有些悅耳。
沈容煦觀察的是縣令這個人,陸南枝觀察的卻是他做的事。
二人各有千秋。
陸南枝聽起來更可信一些。
“這個我們暫且不論,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處理好洪水一事。”
沈容煦贊同她說的,嗯了一聲。
陸南枝不再說話。
二人逐漸睡過去,沈容煦做了一個夢,夢到他抱著陸南枝睡覺,而且很真實。
夢醒的時候,他懷里卻是多了一個人,是楚相爺。
沈容煦眉頭一皺,收回自己的手,順便將人推開。
陸南枝睜開眼,打了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