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用過早上去九,太子還沒起,派人傳話說自己這幾天趕路太累,今日先不去。
陸南枝和錢大人商量一番,先不管太子了,他們先去看看情況。
這幾日沒下雨,大河沒有上漲的趨勢,安全且平靜。
陸南枝幾日策馬過去,圍繞著貫穿連接三城的大河巡視,其他兩座城還好,嚴重的是這里城邊。
那塊地勢中間高,兩邊低,又挨著一片荒蕪的林子,很容易出事。
沈容煦曾研究過圖紙,然而今日見到這河流,才知道治水之難,他做出來的那些法子,不過是紙上談兵。
這一路走來,幾個人鞋子已經濕透了。
“我覺得我們分頭行動吧,把三個縣城的河流和有問題的堤壩巡視一遍,記錄下來。”
她們眼里看見的問題,和在朝堂上下面遞上來的圖紙,包括問題所在,有很大的出入,若是要研究出最正確的拯救方式,必須實事求是,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糊弄。
這話又和沈容煦想到一起去了,他欣賞贊同的目光看了陸南枝一眼。
“事不宜遲,我們分頭行動。”
二人忙活來一天,陸南枝感覺自己雙腿都要跑斷了。
中午又沒時間用膳,這會兒又太晚,她本來想著去廚房找一點吃的墊一下肚子。
廚房燈火通明,她抬腳踏入,遠遠瞧見里面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穿著一身墨色長袍,身上掛著一個圍裙,一截袖子挽起,露出結實的小臂,手握著鍋鏟,嫻熟的忙碌著。
他眉眼沉靜,游刃有余,整個人像是超凡脫俗的貴公子,偏偏他又身處于極具生活氣息的廚房。
那畫面舒展開來,又一幕幕的性格,暖光的光線落在他白皙的臉頰上,一滴汗珠滾落。
他明明是是不食人間煙火氣,而如今身處煙火地,這兩種奇妙的感覺交融,讓她看的入迷。
原來真的有人可以這樣,他就站在哪兒,隨意一個動作,就能吸引到別人的目光。
陸南枝聽見自己到心跳聲。
沈容煦聽見動靜,扭頭看過來“回來了”
陸南枝愣愣到走過去,“這是什么”
她看著碗里。
“紅油抄手,一起吃吧我煮了很多。”
沈容煦沒有拼命干活兒到習慣,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回來了,正好路過菜市場,就買了一些東西回來做吃的。
“那我就不客氣啦。”
陸南枝揚唇一笑。
沈容煦分給她一碗。
紅油抄手熱氣騰騰,香味撲鼻。
陸南枝餓的不行,拿起筷子放嘴里一個,又辣又燙,她又不舍得吐出來,只能吞下去,胃里都是滾燙的。
陸南枝嘶嘶兩聲。
沈容煦無奈搖頭“你慢點吃。”
陸南枝笑了笑,凍的冰冷的手捧著碗。
沈容煦目光落在她手上。
聽見她嘟囔“凍死我了,你怎么還有空回來做吃的。”
沈容煦不回答她的問題,疑惑的詢問“你的手怎么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