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冒出這個想法,她就推翻了,和父皇的嬪妃私會,自己怕不是有那大病
她敲打桌面的手指突然停住,似是想到了什么,從桌案上翻出很早以前的奏折。
攤開奏折,對比紙張,一時之間五味雜瓶,字是一樣的。
而批這折子的人正是陳秉生。
原來不是紙張上的字像她的字,而是自己的字像這上面的字。
這是她曾日夜模仿熟記于心的字跡。
陳秉生的字。
“明日午時,御花園梅苑處。”
“御膳房,取完膳食后,流水客卿。”
“午夜時分,流水客卿,婢女給你留了門,需小心謹慎,免得旁人看到,不然你又要遭罪了。”
“今日皇上陪皇后用膳,太子也在其中,你可來尋我。”
紙張上大部分都是小楷,那恣意潦草的字出現不多,卻及其顯眼。
“好。”
“今日無空,不來。”
“知道。”
“嗯。”
魏舒有些想笑,以前怎么沒發現這人的回答問題方式和陳秉生如此相似
陳秉生和哪位嬪妃走得比較近
她有些想不起來,記憶里,他對誰都是寡淡無言。
這算是私會信件嗎
算吧
魏舒冷哼了一聲,小聲罵了一句王八蛋,兀自將紙張重新疊好。
信不信是一回事,醋不醋又是一回事了。
聯想到上次九一聽到私會信件時詭異的八卦心理,這幾張紙或許意義非凡,破系統總是通過異常反應來提醒她線索。
魏舒都替他感到累,明明是一個不善言辭,一說話就找打的統子,說個事還要轉七七四十九個彎。
她靠著椅背,開始理線索。
紙張上出現最多的就是四個字流水客卿,面上看著指的是一個人,通過紙張,魏舒倒是覺得這是一個地點。
流水客卿
午夜時分,還需留門
是一個宮殿的可能極大。
流水客卿流水客卿到底是哪一座宮殿
閱完奏折后,魏舒回了君卿殿,剛走到內殿,撩開珠簾,就被人從后面抱住,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淡淡的雪松清香。
“怎么了”魏舒知道是陳秉生來了,她微微偏頭,不解道。
“無事。”
陳秉生按著她的肩膀將她翻過來面對面,頭抵著她的額頭,兩人距離極近,呼吸可聞,魏舒眨了眨眼,正要說話。
陳秉生微微向后退,問:“你今日咳嗽了”
魏舒第一反應就是否認:“沒啊,我哪咳嗽了你別聽那些嘴碎的奴才瞎說”
聲音越來越弱,見陳秉生眉眼微沉,魏舒訕訕的摸了摸鼻尖:“就,就咳了兩聲。”
原來是為了這事來的。
陳秉生蹙眉:“來人,宣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