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結外黨,偷換軍糧,目無王法,欺君罔上,濫用權威,欺壓百姓,還好女色”
“你身為一國丞相,不僅喜進勾欄妓院不說,還誘奸人家良家婦女,將人逼迫致死。”開乾帝一字一句說道,說到最后,怒極反笑:
“你說說,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哪件冤枉了你”
左丞相跪著,穩住聲音道:“皇上所說的,僅是這奏折上的一面之詞,難道皇上僅憑這一面之詞就定老臣的罪嗎”
他質問得擲地有聲,聲情并茂,開乾帝嗤了一聲:“可不止一面之詞,若不是有確鑿的證據,朕也不會深夜宣你。”
“看來丞相還是有些不清醒,事到如今了還不認罪。若朕是你,早就已經認下,把心思花在如何請求皇上開恩了。”
開乾帝蹲下,冷笑一聲,撿起奏折。
左丞相面如死灰,嘴唇蠕動著說不出話。
半響后,他才啞聲說:“皇上當真不顧及臣的顏面猶記得先帝在時,賞識提拔臣上任。”
“臣自上任以來,雖不曾有所大作為,卻也是勵精圖治,恪守本職,與先帝一起共護南國大好河山。”
“后皇上登基,臣作為開國功臣,自然擁護皇上上位。這幾十年都過去了,臣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臣一片赤膽忠心,未曾想到皇上對臣是如此的不信任,這真是寒了老臣的心啊”
開乾帝道:“朕不顧及你的顏面漠陽之戰軍糧事件,你當真以為朕什么都查不到”
“朕就是顧及你的顏面,念在你十幾年來為南國做的貢獻,才睜只眼閉只眼,當作不知情。”
“可你不知好歹,越加放肆”
他收攏奏折,俯身敲了敲左丞相的肩膀,一下又一下,似乎是敲斷了他的念想,開乾帝輕聲道:“丞相大人,伏誅吧。朕不想把事鬧得太難看,鬧大了,對你也不好,朕可是在顧及你的顏面。”
“令郎倒是個有作為的,他在痛失愛妻后得知身處高位的父親是這么個貨色,也不知能不能遭受得住。”
“皇,皇上”
“來人”開乾帝面露狠意,面前之人怕是再不能用了。
南北兩國之間的矛盾可追溯到百年前,百年前荊封一戰,兩敗俱傷,國力虧虛,民不聊生。
自荊封一戰后,兩國達成荊封盟約,互相停手且維持了面上和平近百年。
但近年來,北國想向外擴張的野心人盡皆知,開乾帝登基不久后,北國私下聯絡西域,阻截南國向外貿易的商隊,且在南國邊境煽動百姓起義。
剛開始,開乾帝睜只眼閉只眼,只派人給予警告,但北國非但不改,還越發囂張,南國不得以只能調兵抗之。
隨著開乾二年的麟州之戰打響,南北戰爭正式開始年年征戰至今。
南北兩國實力相當,相互爭鋒至今也未分出勝負。
看著今日光景,清嬪瞇瞇眼,道:“南北之戰在開乾五年最為尖銳。”
見身前的少年沒答話,她繼續道:“所以,開乾帝滅曼沙族,原因有二,一為討太子殿下歡心,二因曼沙族地處南北交界,滅族方便戰爭。”
“嗯。”陳秉生垂下眼,像是不愿多提此事,他頓了下道:“近日皇上查得嚴,沒有必要,日后便不再見面了。”
清嬪挑了下眉,她怎能不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
“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