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停在后頸處,他動作更輕。
她看上去太過脆弱易碎,導致謝璟聲有些畏手畏腳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再次弄傷她。
差不多擦干凈臉頰脖頸后,他再次換了盆熱水,輕輕的擦著桃桃的小腿及腳掌。
動作飛快的,他絲毫不留戀似的,一擦干凈便迅速的用浴巾裹住桃桃把人塞回被子里。
謝璟聲把手里的濕毛巾丟回盆里。
半跪在桃桃的床邊靜悄悄的看了她很久。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要做一個正常的男朋友的。
當她呼喚自己的時候,也能夠如同別人一樣給予同等的情感。
翌日有一節大課,十點到十二點。
桃桃被提前定下的鬧鐘叫醒,她吃力的爬起來,經歷過臨時標記,后頸處的腺體不再瘋狂的往外產生信息素,而一直折磨著她的焦躁,多疑也消失的一干二凈。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快速的度過的情熱期的潮熱。
盡管只是短暫的。
身體對于抑制貼和抑制劑多有排斥,以往桃桃總要在醫院躺個兩三天,按時一天三次往后頸和胳膊上打抑制針劑。
即使如此,她仍舊會發燒,燒得失去理智,迷迷糊糊的躺個兩三天才能勉強出院。
而這次的臨時標記很輕松的取代了抑制針劑。
桃桃摸到一旁的手機,她心里亂的很,并沒有玩手機的念頭,手指搭在手機電源鍵開開關關。
昨晚的一切如同電影在腦內重播。
對方手指的溫度,親吻時不算穩定的氣息,和他強迫自己主動說出口的身份定義。
桃桃的眼神發直,指腹摸向唇角,一點點的搜查似的摸著唇瓣。
嘶
疼得要命。
她回過神,翻身下床,赤腳踩在地板上,走到梳妝鏡前,對上一個被咬破嘴唇的自己。
謝璟聲咬的嗎
她記不清了。
只能隱約記得謝璟聲昨天親了自己一下,又或者是兩下
傷口不算大,但是在嘴唇上,存在感極強,曖昧的很,就像是將暖暖夜色里的東西帶到青天白日下。
桃桃皺著眉頭,滿臉寫的卻是滿意二字。
因為她還記得昨晚隱約看見謝璟聲結實又不夸張的肌肉。
特別符合她的愛好
她坐在梳妝鏡前坐下,用手梳理了兩下亂七八糟的長發,還沒得意兩下,就惡狠狠的沖著梳妝鏡打了個兩三個噴嚏。
下一秒,鬧鐘也跟著叫喚起來。
再得意,也得爬起來上課。
扭頭一看,床上床單和被子裹得皺起來,推到床尾的被子里還卷著一個深色浴巾。
她走過去,用兩根手指拎起來這是誰的
念頭剛浮上來,答案跟著就上來了。
肯定是謝璟聲的。
浴巾這種東西,桃桃向來是很忌諱別人碰的,同理,她也挺不愿意碰別人的,這會出現在床上,也猜到昨晚謝璟聲是用它裹住自己來著。
從睜開眼醒過來這么久,她一直忍著笑,這回終于忍不住了,整個人輕松的笑起來,托著那條深色浴巾。
這個夏天,她桃某人不負親友重望終于戀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