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璟聲的座位旁全是aha,她坐在這里就像是誤入狼群的兔子似的。
而她遲鈍的感受不出自己身上aha的信息素味道有多囂張,看了一眼就慫慫的收回目光,坐在座椅之中,回復吳迪。
桃桃有,很多。
吳迪
來不及回復,謝璟聲已經走上臺,那頭蓬松柔軟的金發被臺后的化妝師隨手收拾了下,額前碎發一齊梳向腦后,露出鋒利而冷淡的眉眼,長睫半斂,眼底的冷色越發濃郁。
桃桃笑,坐在位置中,兩只手小幅度的向臺上的謝璟聲揮了揮。
他的目光穿越人群,清楚的將桃桃的動作收進眼底,唇角微揚,腳步緩緩走上,兩根手指扶了下話筒。
桃桃已經打開了手機攝像頭,專注的對準臺上的謝璟聲,手機屏幕更加清晰的出現他的臉。
一邊拍,一邊在心內感慨。
這個臉去做當愛豆,估計能吃一輩子。
拍完照又開始錄像。
桃桃親身體驗了一把站姐的滋味,甚至將鏡頭放大再放大,直到鏡頭內只容納謝璟聲一個人。
正要按拍攝鍵。
“撲哧。”
耳朵迅速而靈敏的捕捉到了身旁的笑聲,桃桃手指微微蜷縮,往后坐了下,收斂了下自己的姿勢。
手里橫著拿的手機也盡量靠著自己懷里。
又連續拍了十幾張,那笑聲更加清晰的落在身旁,仿佛笑聲的主人就坐在她旁邊似的,心里剛浮現這個念頭,一旁就立馬穿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陌生的氣息傳過來,大約是身上的香水味。
距離太近,桃桃有些不太自在的往椅背靠著,幾乎是整個人都要貼上椅背。
一旁做的人并不在意似的,沖著她手撐著下巴,笑道“你這看的也太專注了。”
在跟我說話嗎
不是吧
桃桃悄悄收了手機,兩條腿并攏,拘謹的想要將自己縮成一小坨,心內祈禱著不是我千萬別跟我說話
她最害怕在這種陌生場合里有人跟自己搭話,尤其是搭話人是異性。如果是軟萌軟萌的小姐姐或者溫和的oga,或許桃桃還能跟人聊上兩句。
“不記得我了嗎我們加過腦電波啊。”
桃桃睜圓了小鹿眼,企圖分辨對方是帶著藍牙耳機打電話和正在和隔著自己的旁邊人搭訕以及就是在跟自己說話的哪一種。
沒等她大腦快速的盤算分析出來,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打了個響指。
她的視線微微偏移,瞳孔內倒映出一張戴著眼鏡的臉。
眼鏡男指著自己的太陽穴,笑的時候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咱們加過腦電波的,嚴一鳴。”
在對視的兩三秒之中,桃桃腦海的小人們正在瘋狂的工作,不停的從記憶抽屜之中翻找,名字和臉放在兩個不同的抽屜之內,小人們之中有人指揮,大喊道“嚴一鳴”
小人們集體喊道“收到”
在翻找一通之后,小人向他敬禮回復“大腦內無嚴一鳴的記錄”
反饋至桃桃時,她吞了下不存在口水,有些尷尬,壓低聲音回答“哈哈,嚴一鳴,哈,你好。”
完全不記得是哪一位了
桃桃尷尬的要摳腳了。
點點頭,迅速的轉正身體。
一旁的嚴一鳴被她尷尬又可愛的表情弄的很想笑,實際上他拼命的用手掌按在嘴唇,避免笑聲在整個禮堂內響起,片刻后,正經了下自己的表情。
他向桃桃伸出手“嚴一鳴,通化大學,大一。”
桃桃嚇了一跳,對著自己面前的手,神色猶豫,又聽見眼鏡男說“既然你不記得了,我們就再認識一下。”
臺上,謝璟聲的演講猛地卡頓,一秒,兩秒,三秒停頓的時間過長,連一旁的校領導也察覺到了他的失神。
臺下的桃桃只覺得自己要尷尬而亡了。
有人會因為尷尬而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