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將死,鈞天當立。
大概就這么個意思,算上先天克火的大玄天,火生土的大黃天,這三天就成了大朱天庭一系鬼神嚴加防守的對象。
張判官一板一眼行事,不見可靠證據不上報;可調查可靠的證據,必須去土門村調查。
那里已被對方的玄甲天兵封鎖,唯有打進去才行。
如果撞上鈞天道雙方兵戎相見,寄居在城隍神域里的鬼神、祖靈、軍吏、天兵、陰魂加起來,可不夠對方打的。
城隍考慮再三,鈞天道破壞力、威脅遠在白蓮教背后的玄天道之上。
碰上白蓮教,不管對方攢下幾千白衣神兵,還是可以剿滅的。就白蓮教各支脈的破碎傳承,還有白衣神兵的先天缺陷,怎可能接連攻陷神域?
幾乎不需要證據就能斷定土門村一帶活動、做法的是鈞天道。
可誰能證明是鈞天道在活動?
沒人證明,現在還是懷疑期間內,自沒必要向真定府的都城隍、順平侯報告。
遲疑許久,城隍才說:“務必要探查明白,謹慎從事。”
張判官會意:“臣下會多遣機敏之輩前往探查,力求早日查明真相。”
大廳中的鬼神齊齊松一口氣,皇明國祚完蛋,大家不一定會陪葬,動亂中多多少少會折損一部分。
可真在本縣爆發圍剿玄天道的陰世戰爭,在座的鬼神能活下來幾個?
興許整個真定府,就北岳大帝、順平侯、都城隍、黑山鬼王這四位能平安度過,其他的都會卷入這場涉及陽世爭斗的戰爭漩渦里。
鬼神最善趨利避害,如今是淮右人坐天下,又不是河北人或真定人坐天下,犯得著處處拼命,跟自己過去?
得了城隍授意,不僅張判官縮回探查的觸角,其他鬼神也都封閉神域,斷絕往來,做一個什么都不知道,‘沉睡’中的鬼神。
鈞天道再霸道,打上門時也會勸降一聲,不會向玄天道這樣不死不休。
鬼神們小心翼翼行事,克制了太多好奇心,強忍著不去開啟這場戰爭。
周七自然不知城隍廟神域里發生的事情,他正設計新的靈力度支體系,靈力貨幣化、標準化,許多事情也就有了參照。
比如一道神符具體消耗多少靈力,靈力多威力大,靈力少威力小,自己屬于神符力量的終端,自然能設置、調整。
以一名公士位格的玄甲兵一晝夜配給的靈力數量為一元,第二級元戎士位格配給的靈力在一元五;第三級不更位格配給的靈力在兩元兩角五,推算下來鬼神位格每躍升一級,成長系數一點五。
而神符種類不同,消耗的靈力也不同。
同樣是治愈符,可傷口有大有小,應該分級。
效仿牧師神術,陽世之人位格不同,給與相應等級的繪符權限。
每道神符繪制出來不使用,也在吞吐靈力,存在‘空耗’現象,應該改革。
神符有效期就一日,次日日出時沒有使用的神符一律失效,需要重新充能、激活才行。
也應該剝奪繪制神符的權限,由自己印刷神符,蓋下神印,再限量供應各處鄉社,使用時由鄉社祭酒,村社從事充任的從祭禱告,鄉村社神協同充能。
遇事則充能,充能就使用,可以避免神符制造后空置,白白浪費靈力循環體系中的份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