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扔的手雷,扔高了就會飛過戰壕扔到后邊去,低了就會被戰壕前邊堆土擋住,落在戰壕里的手雷倒真的不多。
這也是二連兵現在還有十來個在活蹦亂跳的原因,當然少不了小紅纓那一個彈鼓就撂翻了得十多個。
就剩下十多個兵,再這樣子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全拼光,眼看,高一刀扛不住了。
老兵就是老兵,鬼子中尉并不太清楚傷亡情況,前邊手榴彈的不斷爆炸激起的硝煙中,隱隱約約能看到鬼子都在地上趴著,也看不清,憑著感覺進攻并不太順利,呈膠著狀態。
中尉拿出了他的殺手锏兩翼包抄
二連兵步槍射擊效果不明顯,雖然占有地形優勢,但火力敵不過三倍于自己的鬼子,只好一直往外邊扔手榴彈,一個接著一個,趴地上的鬼子一時間也沒辦法沖鋒。
鬼子中尉眼見包抄已經展開,正面進攻卻不利,決定加一把火,下令機槍火力壓制,后邊的三個組的鬼子的機槍手立即開火,一挺重機槍,兩挺歪把子。
子彈在尖嘯,成群結隊,飛向村里。
硝煙彌漫,后邊根本就看不清楚前面雙方對峙的形勢,雙方的距離太近,前面正要準備進攻的軍曹大罵后邊的中尉豬玀。
鬼子機槍兵憑著感覺往八路陣地傾瀉子彈,攻防雙方都被壓在了地上,不敢冒頭,這一波機槍打得倒是厲害。
從戰斗開始到現在,時間才過去幾分鐘,從一開打就進入了白熱化。
矮墻后邊,滿倉總算將又一條彈鏈給扯進了機槍,那喝水吃人的機器再次露出猙獰的面孔。
滿倉那被硝煙熏過的臉變得堅毅,跟他的年齡看上去一點也不相符,身體仿佛跟面前的猙獰的機器融為了一體,雙手抓緊握把,向上扳開保險。
把機槍扳向了左側,對著地上趴著的鬼子,無論那些目標是死是活,他只想將那些狗屎顏色全部撕成碎片,沒有任何的命令,他就是這片土地的主宰。
用力拉下扳機。
嗵嗵嗵嗵嗵
重機槍那特有的聲音,散發出死亡的聲音,彈殼飛快的從槍身下邊正前方的拋彈口向往外蹦,落在地上,活潑亂跳。
彈鏈一抖一抖的往機槍里跳,副射手伸著手幫忙托著彈帶,火舌一直在閃動,在槍口處那用來擋子彈及防焰的圓鐵片前形成不間斷的火團。
彈帶打到才一半,已經把射界范圍里地上趴著的鬼子,從左到右,再,從右到左,犁了兩遍,松開了扳機,猖狂的重機槍射擊嘎然而止。
遠處三挺鬼子機槍還沒停,機槍子彈這一輪連續的射擊,把面前的硝煙沖得都在向一個方向飄動,隱隱能看到,鬼子機槍陣地冒出的火舌,耳朵里像有人在打鐵似的,耳鳴,聽不見聲音。
興奮勁還沒過,滿倉立即立起標尺,把重機槍槍身向下壓,瞄了一眼,再次壓下扳機,子彈就往鬼子的機槍陣地飛了過去。
那嗵嗵嗵的聲音,對鬼子來說那就是死亡,他們對這個世間的感覺已經停止,時間也停滯在一刻。
對二連的戰士來說那就是沖鋒的哨聲,正面中間位置已經被重機槍打出了老大的一個缺口,三天不沖鋒的二連全身發癢,要不是鬼子的機槍還在壓制,也許已經沖出了戰壕。
沒有誰清楚,那重機槍肆虐多長時間,也許只有一兩分鐘,也可能是十幾分鐘,總之是停了下來。戰場上除了人的怪叫、慘嚎,竟然變成詭異的寂靜。
兩翼包抄的鬼子趴在了地上,殺雞聲也沒有。
鬼子三個組機槍手九個人,全沒了。
死神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