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簡單的跟身旁的小隊長們分析八路火力配置,再計算八路的人數,六門擲彈筒,意味著村里有一個連的八路,當然中尉是按鬼子部隊火力配置來進行計算。
有了結果,中尉不再猶豫,當即命令兩個跟在身邊的的兩個小隊,分別從東側和西側直接推到村里去,一個連的八路,面對自己一個中隊,打陣地戰,那就是一個笑話,順便試試八路的水深水淺。
中尉所不知道的是,村里的八路才大半個排而已。
只不過,九連的重火力全在這里。
傷了近半的鬼子先頭加強班,失去了進攻的能力,后邊爬上來了一個衛生兵,立即對鬼子傷兵進行包扎。
冷不防,砰,一聲槍響,暴露在火光中的鬼子衛生兵,一頭栽倒在地,胸口一個小眼,背后一大眼,眼看應該不成了,還在地上抽搐,嘴里鼻眼兒里,往外噗哧著噴著鮮血,終于知道了花兒為什么這樣黑,昏黃火光下,那血好像就是黑色。
按國際慣例,雙方交火,一般不打衛生兵,所以,衛生兵一般都帶著白色的袖箍。
鬼子就從來沒有遵守過這個慣例,卻齊聲罵罵咧咧村里八路不守規矩。
當然,國際慣例,胡義可能,應該,或許都不知道。
村口鬼子慘嚎聲還是一片,后邊增援的鬼子兩個小隊,打著火把齊齊壓上,速度卻并不快,緊趕慢趕,倒也趕上了八路榴彈第二波,不多,六門齊射,也就六發,原本指望打鬼子擲彈筒的榴彈,立即炸的鬼子人仰馬翻,這下子又傷了十余。
并非鬼子戰斗力弱,而是長途行軍,人多不得已,進了老百姓在亂石山坡上的石頭間開墾的土地,原本,土都是在石頭縫里見縫插針般整出來的小塊小塊的坡地,大溝小坎,地無三尺平,打伏擊藏身倒是好地方,要快速進攻鬼子那短腿小身板,看看都牙疼
前面趴在地上的軍曹,低著頭,檢查了一下身上好象沒缺少什么零碎,回頭望望,后邊大隊壓了上來,當即也紅了眼發了狠,隨即用鳥語跟幾個鬼子兵嘶吼,然后,帶上能動彈的鬼子爬將起來,進行了豬突沖鋒。
七八個身影立即就沖進了開闊地,四個人端槍,四個人手握手雷,隨時隨地準備向前扔。
后面火力掩護帶壓制的一歪把子機槍,也跟著就響了,對黑呼呼的屋子進行火力壓制。
擲彈筒兵更不需要指揮,榴彈配合著沖鋒的隊伍,狠狠地砸向了村里。
進攻的四個散兵們東一槍西一槍,對可疑目標進行突擊射擊,三步并兩步,眼看就要穿過開闊地,對面為堆后面的黑呼呼的屋子里,八路的機槍終于出來冒了泡,噠噠噠,噗噗噗三挺機槍開了火,一挺捷克式兩挺歪把子,槍口冒著火,還搭配上了幾個半空里打轉的手榴彈。
密集的彈雨沒給進攻鬼子任何機會,打得進攻隊伍僅來得及開了一槍,鬼子進攻的隊伍全趴在了地上,還是沒能攻進去村里
趴地上受傷的鬼子,立即將手雷在頭上砸,前頭的黑暗里,步槍聲次遞響起。
子彈全奔握著手雷的鬼子兵,已經砸了罩帽的手雷掉了下來,先前八路扔的手榴彈率先炸響,接著三個手雷再次炸開。
大地在震顫,子彈亂飛,八具尸體融入進硝煙里,歪把子停了一下,緊接著倉惶嘶力竭的傾瀉著怒火。
擲彈筒更是一個接一個往村里砸著榴彈,掀起一陣陣亂石跟熱浪,一時煙塵彌漫,引燃了間民房。
沒找好隱蔽,躲村里沿墻的幾個身影,被爆炸的榴彈掀飛進溝里,帶著一長串慘嚎,幾個身影,在溝里抽搐幾下就不再動彈。
唐大狗黑著臉,聽著夾雜在轟隆轟隆作響熟悉的慘叫聲,猙獰的面孔,半瞇眼瞅著鬼子歪把子冒著一團火光的位置,扣動了扳機,一發子彈打著旋兒,帶著憤怒尖嘯著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