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毯子呢”被扯醒過來的女八路揉了揉眼,疑惑的發問。
“給狐貍了”枕著雙手閉上眼睛白丫頭低聲回答。
“胡連長叫胡利”
“叫胡義,我叫他狐貍,嘿嘿,只有我可以叫對了,你什么時候參加的八路”聽著山風在峽谷里呼嘯,小紅纓小臉上帶著得瑟的笑容。
女八路睜開眼睛,看著山洞頂四散的煙,靜靜道“我參加八路軍三年了,最早先去的延安”
“你去過延安”
“從延安到這里已經兩年,原來一直從事地方工作直到”
“”
旁邊傳來均勻的呼嚕聲,沒多大功夫,旁邊的丫頭已經進入了夢鄉,想起自己這么大時,還在父母身邊撒嬌,憐憫之心大起,將行軍毯大部分蓋在丫頭身上。
開始好奇這樣一個丫頭,卻混在部隊,好像,一路上的戰士都沒人去逗一逗,唉,真是可憐的孩子
丫頭引起了自己的回憶,上大學跟著同學游行,再參加了地下組織,發傳單,貼標語,先反對國民政府,后來鬼子入侵,抗議游行示威,為促進國共合作也算略盡綿薄之力。
再后來,為了偉大的理想,跟同學們一起輾轉到了延安,經過學習,思想進步后再到了太行山參加了八路軍,然后跟同學們分別,不知不覺中,因為有文化當了區長,還成了游擊隊長,成天在大山里,條件很艱苦,日子卻很充實,再到前段時間鬼子掃蕩
遙遠的回憶中,慢慢合上了眼睛。
黑夜總究會過去,陰云密布的天終于下起了雨,不算大,所在山區地形高,因此并沒有引起山洪,小溪卻變成小河。
天亮才發現,兩面山直插云霄,并非一般的峽谷,應該稱為一線天才對。
連夜偵察的戰士已經回報,狹谷里竟然也有岔路,終于不用擔心被前后堵在狹谷,
下雨的天氣并沒能讓部隊多在歇上一會,卻能讓行軍更保險一些,至少現在這樣的天氣會讓鬼子的搜索行動更艱難,遁入深山的躲避者也更難被找到。
但同樣也給躲在山里的人提出了新的難題那就是食物的來源。對有野外生存經驗的人來說不這不算什么,對普通文職人員來說卻無異于災難。
胡義仔細在地圖上進行標注,繳獲來的地圖上,密密麻麻鉛筆下不斷增加新標注與線條,帶路的兩個蹲在地胡義左右,在仔細回憶,地圖在完善,當然只是這附近的地方。
地圖東北方向除了幾條線及村莊大片的空白,胡義有些無奈,八路軍部隊連一級有地圖的隊伍不多,平時大多時間活動空間并不是很大。
打游擊戰首要任務就是熟悉地形,彌補裝備上的不足,占了天時地利打鬼子,卻正是武器差的離譜的八路軍生存之道。
有了繳獲再出山去平原,這也是大部分的八路軍部隊發展模式。
天空已經變白,光線并沒有照亮的狹谷空地,戰士都集合完畢,整裝待發,李響清點了人數,而后來到站到胡義面前。
胡義攏了攏已經被雨水打濕的帽檐,彎成弧形,細眼滿意地掃視了隊列一遍“現在命令特務班前出偵察以及安排兩人斷后,有消息立刻來報,李響陳沖田三七合一起,統一歸李響指揮,唐大狗郝運跟羅富貴集中我親自帶隊,民兵、游擊隊跟王小三走最后。”
胡義知道,在大山狹谷里,基本不用斷后,這樣就形成了四個梯次,這幫才進來的貨,得防著他們關鍵時刻拉后腿、變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