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不錯,你派人去偵察,現在結果怎么樣”
“剛才回來報了,前邊的路很不好走,這地方以前就沒人來過,其實,根本就沒有路。”
“那你還說個屁,那些水從什么地方出來的,沿著水走不就行了好吧。”
“傷員情況怎么樣”
“沒有大礙,一個胳膊中彈,已經包扎,自己能走,另一個傷到了肩膀,子彈還沒取出來,不能動,一動就流血,那個軍醫正在處理,看樣子得抬著,還有一個傷了腿,只能抬著走,擔架已經做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那還等什么,走吧。”
胡義說完看著山澗的諸位,都沒動靜“都站著干什么,趕緊出發。”
“那個,胡老大,現在走不了,前邊全是灌木,荊棘叢生,沒法走,潘柱子正在砍那些灌木,準備開一條路出來。”
“哦,那就原休息,你去幫忙。”
羅富貴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禁問“我去我去干什么”
“跟潘柱子一起開路,我看這地方,要不了多久,鬼子就要來了。”
“啥這那那咱現在出不去了就在等鬼子揍我們的腚”羅富貴有點懵。
“鬼子不一定知道我們在上邊,下邊都清理干凈了,把你身上的東西放下,讓郝運照看你楞個屁,趕緊去啊”
“姥姥的唉”羅富貴戀戀不舍地把背包往地上放,扯過了旁邊的徐小,在他耳旁邊小聲仔細的叮囑了幾句,再往山崖下看了看,無奈地走向前邊的灌木林里。
“何根生。”胡義朝前面還在忙活的那家伙喊,卻沒得到回應。
幾步走了過去,在那瘦弱肩頭輕捶了一下“情況怎么樣”。
“死不了,子彈卡在骨頭上,一動他就叫喚,彈頭扯不出來”
“郝運,過來幾個人,按住他,必須把子彈給取出來,時間長了,會感染”
旁邊站著傷了胳膊的陳沖,見胡義轉過頭來,連忙沖他咧嘴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陳連長原本帶了一個連,現在就剩下四個,沒有傷員,因為傷員都帶著手榴彈跟鬼子拼了。
他們北山團距離總部最近,得到命令后,不等在山里的各部集結,連續一晝夜的急行軍,匆忙往十字坡趕路,到達戰場增援上去后,看著成片的鬼子,心頭發麻,毅然加入了阻擊鬼子的行列。
總部的同志們在不停轉移,躲避,再轉移,再躲避。
從到達的第一天起,掩護那么同志轉移的任務,讓他一刻不敢閉眼,心驚膽戰如履薄冰,身邊的戰士越來越少。
直到帶來的一個連的戰士們大部分犧牲,憑著多年在山里跑的經驗,讓師里的同志轉移,自己把鬼子引向了另一條山路。
后面跟著的鬼子陰魂不散,一直追在后面。
差不多五天了,基本就沒大睡覺,已經疲憊到了極點,雖然在前一天,成功把鬼子引開,卻在鬼子追逐下,在崇山峻嶺里,一天又一天的轉圈,好幾次,差點與其他路上搜索的鬼子遭遇,幸好發現及時,卻又不得不安排戰士阻擊,犧牲了一個又一個,一直在崩潰邊緣煎熬。
身邊就剩下六個人,其中有兩個不是他的手下,這支隊伍總共七個人。
其中之上身材高大,一口東北口音,說話有些不利索,總是含混不清,只不過槍法倒是非常不錯,據說他是東北義勇軍,另外一個是總部特務連的一個班長。
在崎嶇的山道上,轉過一個彎,腳上像灌了鉛一般,不得不停下來喘著粗氣,七個人統一黑著被硝煙熏黑的臉。
后邊遠遠的傳來一陣狗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