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匆匆忙忙挖出淺溝,隔著開闊地,與趴在河灘上的八路相互對射。
很快,彈藥充足的鬼子壓著河灘上的八路打,歪把子輕機槍傾瀉著密集的子彈向八路掃射,四具擲彈筒憋足了氣朝渡河的八路轟擊。
爆炸騰起一蓬蓬泥雨,落進河里爆炸向天空騰起一條條水柱,然后跌落如雨。
機槍子彈噗哧噗哧鉆邊土里,或飛過河面射向東岸,擊中了幾個在淤泥中拔腿的戰士,身體一歪直接陷進泥沙里。
鬼子因為兵力不足,沒有沖鋒,不斷有戰士犧牲,更多的爬上了對岸,舉槍向遠方閃著火舌的機槍射擊
在很多人眼里,縣城是鬼子的象征。
是敵人大本營,很多同志都犧牲在縣城里,是八路軍情報組織與敵人斗智斗勇的地方,在這里的每時每秒都得小心。
武裝工作隊的人都這么認為,余隊長也不例外,只是他忽然發現,縣城忽然間變得有古怪,鬼子出城去了,偽軍也走了,漢奸也走了,警隊只有門口一個站崗的
這一切變得越來越怪異,他覺得,即使進城只有二十多人,但要占領憲兵隊,偽軍軍營,偵輯隊,警隊易如反掌。
西城門內聚集了大批保安團兵,天黑前就發現,這批保安團整體戰斗力并不強
從情報員了解到,這伙保安團是才換防過來的部隊,說是彰德水利保衛團
隊伍中間有一部士兵身份絕不簡單,肯定是久經戰陣的精銳老兵
城外的交火已經快半個小時,難道攻打滑縣的部隊已經開始進攻
聽聲音又不對,不是在攻城,而是在城西河邊打了起來
城外,八路渡河位置,十余名戰士趴在河東岸三百多米遠一條溝里。
“四隊長,情況不大對勁啊,怎么上岸的全是鬼子”一個壓低的聲音問。
“看看再說”四隊長仔細的看向正在交火的雙方。
“咋他們說話的聲音跟咱們好象差不多呢”隊員聽到遠處接連傳來有人指揮的聲音。
“對面指揮騎兵渡河的那個人有點象騎兵團的曾團長”另一個隊員嘀咕道。
“你認識他”四隊長回過頭問。
“以前開會的時候見過,只是現在距離太遠,天色太暗看不大清楚”
“會不會是他們化妝成鬼子模樣”先前說話的隊員分析道。
“偵察員怎么還沒有回來”四隊長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突然問。
“鬼子突然封鎖了道口石橋,他肯定得找地方過河”
“真是急死個人”
“隊長,我覺得,正在過河的肯定是自己人”
“為什么”
“你想,如果是敵人,直接從橋上走不好么,有那必要鉆河灘爛泥地么并且還有人在對他們攻擊”
“說的,好像有道理”
“要不,我過去看看”
“好,一定要小心。”
“你就放心吧”
又半個小時過去了。
“保安團正在集結”一個偽軍從吊橋里跑到鬼子憲兵陣地。
憲兵隊長并不怎么在意,保安團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臭德性,人盡皆知,沒必要報太高的希望。
土八路肯定看到了皇軍布置炸橋的炸藥包,手里的部隊即使大部分都是烏合之眾,他仍然有信心攔住這伙土八路,一個八路也別想從橋上過
炸掉橋對皇軍并沒好處,以后的交通就要麻煩得多,所以,八路沒有主動從橋面進攻,他甚至長長的吁出一口氣。
所以,他也沒有打算主動向八路進攻,當然,他也沒有這個能力。
惟一的依仗就是橋下那堆炸藥包,早就從電話里得到出城參加包圍的部隊在城西追擊的隊伍中,所以,只要堅持到中隊長回來,一切都算完美。
至于城里的保安團,到現在還在磨蹭,這倒符合他們一向的行事風格。
等這事過了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