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樓處最高指揮官,是一個大尉大隊長,直到半夜,才終于接到線報,讓他沒想到的是,保安團竟然學會了封鎖消息
可是,那保安團明明被郭清的皇協軍給打散了,他們竟然散而不亂
“報告太君,郭旅長在天黑里就帶人跑了”匯報的一個偵輯隊小隊長彎著腰喘著粗氣。
鬼子大尉能坐到現在位置上,自然不是傻子,形勢他早就看明白了。
保安團跟皇協軍狗咬狗他沒什么興趣,他只是想確認,往北去的那伙假冒治安軍的隊伍是不是在夏天伏擊了皇軍一個中隊的土八路。
他一直壓在封鎖溝沒有西進,一是不知道那些土八路確切位置,二是想看看土八路有沒有跟保安團勾結,呆在封鎖溝外陪著等了一天,卻等來了這么個結果,實在讓他有些意外。
“他們那場戰斗如何”
“雙方死傷慘重,村里那些人只有老套筒駁殼槍,最強的火力也只有一挺機槍,不像太君你交待的那些土八路”
大尉心里憋悶到極點,那伙土八路伏擊了梅縣出來的大半個中隊,然后消失不見,自己準備的提前掃蕩又失去了目標,看樣子,這次出來,又是無果而終。
轉頭看著旁邊坐著的許金生,操著并不熟練的“許桑,你的的情報好象的并不怎么準確”
看著皇軍凌厲的眼神,許金生心里一顫,趕緊起立“報告大尉,這事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們一收到消息就趕緊向你匯報,至于你說的那戰斗力強的八路軍,我也確實沒見過”
許金生能混到如此地位,并不怎么害怕,但表面的功夫得做足,他身兼二職,偵輯隊長兼了治安軍司令,城里的皇軍少佐都會給自己幾分面子,這什么鳥大尉算個球
大尉忍住怒火,跟他們發火,不值得。
守著一伙烏合之眾的土匪們相互打了一天,傷亡才幾十,浪費了他一整天的時間,直接對此事失去了興趣,轉頭對旁邊的一個少尉吩咐“接下來的事交給你處理。”
說完,直接起身,走出炮樓,他準備連夜回城,這野外吃不好,還蚊子多,睡覺估計都難受,還是回城里喝點清酒找個花姑娘舒暢。
皇軍走了。
許金生卻沒法走,留下的那個少尉在黑夜里看著西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老子不信你就一個小隊,還敢在大晚上進準治安區
原本想借皇軍之手,滅了保安團,看樣子計劃又落空了。
西邊的結果不理想,不過,對他來說影響并不大,他只是想能占了那塊地方,直接與山里做生意現在么,少搛點錢而已,影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既然姓郭的跟孫有尚達成了協議,那這事暫時就沒法子動手,不是他打不過孫有尚,實在是周圍那么多土匪司令都虎視眈眈的盯著這里,自己要是直接上手,肯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要想在這片地上混,不講道義可不成
自己至少比那些大字不識幾個字的土匪要強,自己那幾年書沒白讀,所以還能兼著偵輯隊長這個讓人眼紅的職務,拿不下西邊那塊地,少搛點錢而已,反正這次沖突有郭清那蠢貨背黑鍋,管自己屁事。
“太君,要不,這里的任務分派給我,我讓人帶你去找點樂子”許金生走到少尉身旁建議。
少尉滿意的點頭“你的,開路”
許金生滿意的對旁邊手下點頭,手下立即明白,附近村里有幾個暗娼,可惜人數不夠,看樣子還得再去找幾個,趕緊給旁邊的幾個兄弟耳語了幾句。
沒多久,許金生跟炮樓的治安軍們交待了幾句,也帶著人跟著撤了。
“報告,郭清那幫土匪撤退了”一個戰士跌跌撞撞的跑到還亮著燈的孫有尚門口。
坐在上首的是蘇青,抬著頭平靜的看著通訊員沒說話。
旁邊與孫有尚對坐的樸不煥不以為意“這遲早的事,山下沒糧食,他們當然呆不長”
“嘿嘿,不是那么回事,郭清派人跟陳排長談判,賠了咱們五十條槍,兩千大洋,一千發子彈,還說要跟司令你結為異性兄弟”通訊員趕緊將情況大致說了。“你說什么陳沖要幾千斤煤,那個韓步云答應給一百噸”蘇青眼前一亮。
“就是,那些個土匪真小氣陳排長還在為這事鬧心”
“你知道一噸是多少斤”旁邊的樸不煥搖了搖頭,這家伙真可愛。
“一噸不是一斤么”
“一噸是兩千斤”
“啊那那得有多少”戰士開始扳指頭。
樸不煥一頭黑線,你還不好扯頭發“那是二十萬斤,嘿嘿,這些土匪還真大方送槍送子彈,還送錢送煤,這即將到來的冬天看樣子也沒那么難過了”
“既然這樣,大家都早點休息,明天天亮就下山”上首的蘇青放下手中的筆,眉頭稍舒展。
通訊員還沒接到連長到來的消息。
郭清也沒通報駐地南邊有鬼子過來的消息他沒那么好心再說,保安團本就是皇軍麾下隊伍,說與不說有什么區別
夜深了。
政委丁得一跟陸團長對坐在破子桌邊,雙手握著茶缸發呆。
對面的陸團長盯著下得一眼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