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經以為,這里永遠是他的歸宿,可惜,天道無常,哪怕他貴為天子,也依舊左右不了自己的人生。
“陛下心中裝的乃是軍國大事,臣妾乃一介婦人,怎可惘倫國家大事?后宮不干政,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
樓彥君一番話,把墨元昊堵得嚴嚴實實,本來想要開口的話,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樓彥君慢慢的從他的大掌里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墨元昊目光復雜的望著她那張曾經熟悉,而如今又覺得陌生的臉。
沒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是一座雕塑一般。
她的手慢慢的抽了回去,就好像在墨元昊的心頭一下子抽走了什么東西一樣,那種失落讓他一下子慌了神兒。
“你在怪朕嗎?是不是?”墨元昊皺著眉頭,只覺得自己心口也是一陣刺疼。
“臣妾哪里敢怪陛下呢?”樓彥君突然抬起頭來,烏沉沉的一雙眸子對上墨元昊的眼睛,她的臉上竟然漾開了一絲笑意,依舊那般溫婉動人,只是那眼神中仿佛已經少了什么。
最后墨元昊失落的離開了殿中,甚至說是落荒而逃,樓彥君看著墨元昊離開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兒。
“娘娘,您還好吧?”盧迪從外面進來,就看見樓彥君蒼白的臉色,趕緊過來扶住她的身子。
“我沒事,是不是該把脈了?”樓彥君虛弱的笑了笑,倚在了鳳塌之上。
盧迪把一個小巧的軟枕放在樓彥君的手腕下,給樓彥君搭脈。
這幾天,盧迪每每給樓彥君把脈,都心情沉重。
隨著時間的推移,樓彥君的身子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脈象越發虛弱,而盧迪也說不清究竟什么原因。
“怎么了?是不是的身子不好了?”樓彥君看著盧迪那滿臉凝重的表情,虛弱的問了一句。
“娘娘您且放寬心,只要您能每日按照藥方服藥,身子肯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盧迪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對樓彥君說道。她說這話的時候,自己心里都沒底,樓彥君的脈象越發虛弱了,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著她的面色,盧迪又把脈了一次,樓彥君看著盧迪把脈,等后者將手拿開她的手腕,樓彥君便迫不及待又問道:“如何?本宮的身體可有異樣?腹中的孩兒可還健康?”
她最近是被墨元昊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做什么事也提不起來勁,只覺得渾身難受的緊,前幾天夜里更是怎么也睡不著。
想去找太醫開些安神的藥助眠,卻又怕傷及腹中的胎兒,且如今她懷有身孕一事,還沒有向外人公布,若是此時召集太醫前來,只怕是會讓宮中妃子懷疑。
皆使自己便成了眾矢之的。
樓彥君雖然是不知道自己身體到底怎么樣,可就憑著做事無力這一點來說,她也知道自己大抵是身子不如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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