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那句話,一點反應也沒有,長睫落下陰影,眸光漆黑,鋒若切金斷玉,望著她。
阮柚安這么站著要比穆雋琛高很多,目光不太自在的掃過男人那雙腿,她也沒說什么過分的話吧
猶豫了幾秒,女孩子干脆蹲下來,靠著樹,雙手捧臉看著穆雋琛,覺得有必要轉移話題,想到剛剛在他身上聞到的味道,忍不住問“你身上是什么香還挺好聞的。”
話音剛剛落下,一直沒反應的人臉色不知怎地倏然陰沉了下來,眼角眉梢的戾氣有些駭人,長指扣在輪椅上顏色森白,不高不低的叫了一聲“路九。”
路九站在不遠處看戲,聽到雇主的聲音趕緊收拾好瓜子過來。
“走。”穆雋琛吐出一個字,從頭到尾一個眼神也沒給阮柚安。
得,就這臉色,一看就知道兩人又沒談好。
路九已經習慣了,微笑著對阮柚安點頭,然后麻木的推著輪椅往外走去。
阮柚安“”
天地良心,她只是想知道是什么牌子
她又沒有說壞話
“你這人怎么這樣啊”阮柚安不可置信,“能講點道理嗎”
穆雋琛反諷,嗓音低啞“你和黑粉講什么道理”
“”有、有點道理。
直到路九推著男人走遠,阮柚安才想起什么,低頭看了看手中僅剩的線條,她的風箏呢
養生壺快氣死了,幽怨在她耳邊吹涼風“別風箏了,好不容易見面,聯系方式都沒要到,以后怎么辦”
“你讓我去救贖黑粉,怎么不讓我去拯救世界”阮柚安皺眉郁悶。
養生壺給她打氣加油“做壺也是要有自知之明的,你不要怕,大膽往前沖,打入敵人內部瓦解黑粉勢力”
“”
一覺醒來不僅失了憶還背了黑粉債。
小可憐命好苦。
夜晚九點鐘,阮柚安寫日記,她思索了好幾秒,在本子上一筆一劃的寫道
今天遇到了一個小偷,搶走了我的風箏。
他是我的黑粉。
應該是想借此機會打擊報復我。
阮柚安哼了一聲,又想了想,眼前晃過那種冷峻的臉,猶豫半天,最后補充上一句話。
小偷長得有點好看。
“阮柚安你幼不幼稚啊還寫這種小學生日記。”吳奈剛買完餛飩回來,就看到女孩子咬著筆帽聚精會神寫些什么,他掃了一眼,只看到最上面的那一行七月十二日,星期一,晴。
這格式真是挺正統,吳奈忍不住說話。
阮柚安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的合上本子啪一下打在吳奈身上,很生氣“幼稚怎么了你怎么可以偷看別人寫日記”
很不巧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