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雋琛薄唇的弧度在短短兩秒內收斂,壓平,面無表情,跟沒笑過一樣。
果然。
永遠都不能指望阮柚安。
阮柚安還在安慰他“如果真的因為我今日無心之話中了詛咒,你可以找我跳廣場舞,我賠償你。”
“謝謝,不必了。”穆雋琛不冷不淡。
阮柚安感覺他好像生氣了,她不解“你怎么不笑了呀”
穆雋琛語調譏諷,意有所指“快點老,然后驗證你說的話。”
阮柚安愣了兩秒,想到自己說的板著臉會老得很快,有點心虛。
可是她也承認錯誤了呀,還安慰他了,他為什么還生氣
真令人摸不著頭腦。
阮柚安想不出來,干脆不想了。
路九自始至終目瞪口呆,震驚的看著阮柚安,幾乎快溢出來的敬佩之情。
長這么大,阮柚安是唯一一個敢指著穆雋琛劈頭蓋臉的罵,還能讓穆雋琛道歉,最后活著全身而退的神奇物種。
只能說牛逼
最后阮柚安和路九是在院子的一個角落中找到了那條她口中肥肥胖胖的黃色斑點狗。
它正愜意的窩在菜籃子中睡大覺,周圍豆角被咬的都不能吃了。
斑點狗醒過來察覺到有人靠近,賞給了他們一個嫵媚冷艷的美人瞥。
“今天誰也不要攔著我。”阮柚安拳頭硬了。
路九總不能看著阮柚安和一只狗掐架,趕緊拉架“您別生氣別生氣,這狗就是蠢。”
“汪汪汪”
“我不生氣。”阮柚安點頭。
“”
看不出來。
最后阮柚安回來的時候只帶回來一個菜籃,一臉苦大仇深。
路九站在旁邊,抓著斑點狗好不讓它跑。
“怎么,被狗咬了”穆雋琛還坐在那里,一動未動,樹陰落下的陰影籠罩住他,目光掃過路九懷里的狗,瞥了一眼女孩子的表情。
斑點狗在看到穆雋琛的一瞬間拱起了背,忽然掙扎起來,路九習以為常,用力將它牽制主。
“我咬它都不能讓它咬我。”阮柚安露出了一絲滲人的笑,陰森森的盯著那條狗,“我先走了,狗押在你這里,不要讓它跑了,等我摘完豆角回來再提審它。”
說的好像要處理什么重大刑事案件一樣。
事實上只是因為狗搶了她的豆角并且對她炫耀。
一直保持高貴對人不屑一顧的斑點狗此刻在路九懷里瑟瑟發抖。
阮柚安正要走,手腕卻忽然被人扣住,覆蓋在皮膚上的溫度不太像是這個季節該有的,在艷陽天有種冰塊沁涼的感覺。
她本來就被曬得渾身滾燙,就差被烤熟,忽然碰到零下溫度,不自覺的顫栗了一下。
好涼快
穆雋琛伸手握著她手腕,微抬起眸,眉骨深邃冷峻“讓路九去給你摘,你在這等著。”
不得不說,阮柚安被這個條件可恥的誘惑到了,她有些心動“賠償嗎”
“嗯。”
路九
這狗本來也不是他們養的不知從哪鉆過來,到底賠哪門子償啊
堂堂保鏢淪落到菜地里摘豆角
躺著也中槍
不摘豆角的保鏢不是好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