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
這是安德卜格清醒之后聽到的第一句話。
“你已經變成女孩子啦。”
這是他聽到的第二句話。
安德卜格瞬間驚醒,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往下摸了摸。
還好還好。
嗯
“查特。”他慢吞吞地從一旁摸過眼鏡戴上,臉色差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打人,“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怎么會,至少我就覺得很好笑。”南凌理直氣壯地說,“行了,你最好收拾收拾,boss馬上要見我們了。”
安德卜格捂著額頭坐起身。他最后的記憶停留在查特按下了7實驗樓的自毀裝置,帶著他逃進了逃生通道內。之后似乎是被落下的石頭砸中了腦袋,暫時失去了意識。
他現在腦殼還有點疼。
“boss要見我們”他下意識地重復了一句,很快就意識到了原因。
安德卜格這時候再遲鈍也該明白過來查特把他和朗姆一起算計了可能還要再加上波本。
他抬起頭環視了一圈。這里應該是組織的某個安全屋,地下室里沒開燈,只靠著最上方的窗戶透出的一絲光線,顯得很昏暗。他剛剛躺在一張狹窄的行軍床上,而查特正坐在他旁邊的凳子上,百無聊賴地擦著自己的手術刀。
安德卜格一看到他就想到被毀掉的實驗樓,一想到被毀掉的實驗樓就想到之后馬上會出現的麻煩。出了這么大的事,那位先生肯定要來過問,他們會接受審查這些還是其次,問題是那些數據,器械和實驗體都沒了。安德卜格一想到這就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現在去問查特他做這些事的理由已經晚了,那么和現在自己的處境最為息息相關的問題應該是
“為什么留下我”安德卜格問,“還有,你憑什么覺得我不會把事情告訴那位先生”
南凌聞言抬起頭。
“聰明的問題。”他打了個響指,“你要不要自己猜猜看”
“你給我下毒了”安德卜格想到了傳聞中查特最喜歡用的手段,皺了皺眉,“你應該知道那對我沒用,很多藥劑都是我曾經研究出來的,只要存在解藥我就能合成出來。你不可能靠這個來威脅我。”
“怎么不可能。”南凌笑了,“有一樣東西,你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在實驗室里合成。不然你也不會一直找我來要。”
“你的血”安德卜格一愣,隨即他神情劇變,“你給我輸了你的血”
“喏。”
南凌撩起衣袖給他看那個在手肘血管處,因為是最近留下的,所以還比較明顯的針孔痕跡,“沒騙你,之后你到了實驗室也可以抽自己的血化驗一下。”
之前說過,他的血不能滴到別人的傷口中,不然會有很嚴重的后果。他的血液在他自己的身體里能保持比較穩定的狀態,而在其他人的身體里會導致細胞分裂加快,而細胞凋亡卻幾乎停止,再加上其他的效果通俗來說,就是會引發類似于癌變的機制,細胞在玩命瘋長的情況下過渡汲取身體的能量,發展到晚期的人會被活生生餓死。
除非他一直穩定地血液,來保證對方體內始終處在類似于他自己身體內的狀態,以此來保證癌變別那么快開始。
安德卜格也知道這一點,他找南凌要的一部分血液就是消耗在了給動物或者人類輸血的上面,所有人或動物的下場都是無一例外的死亡,除非能一直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