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來的嫌疑人們在錄口供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坐在高木警官身邊滿臉寫著不耐煩的青年。
前面那些人倒是還好,雖然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鑒于他只是坐在那里發呆,也不和他們說話,也就沒人對他發表意見。
直到正牌兇手藍川冬矢坐在了他面前。
“他是怎么回事”藍川冬矢在回答了幾個問題之后終于忍不住了,看著南凌,語氣有些不善地問道,“我可沒聽說過警察錄口供的時候也能有別人在一旁聽著的。而且,還是另一個嫌疑人。”
南凌的眼神變得有些憐憫。
現在警察根本還沒發現屋外并沒有人出入的痕跡這一點,也就是說,他們并不能完全確定兇手現在就在這棟別墅里。在場的所有人也都以為是有外人作案,并不會認為自己是嫌疑人之一。過來錄口供的時候,警察也沒有用嫌疑人這個稱呼。
藍川冬矢簡直就是在不打自招。
不過高木并沒有發現這個細節,而是認認真真地回答道,“南先生是毛利偵探的朋友,也是我們這次請來的顧問。他在之前的幾個案子中幫助警方破了不少的案子。”
南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就成顧問了。
藍川冬矢看著他的眼神瞬間就變得奇怪了不少,而南凌只能用我不是我沒有的眼神回看著他。
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接收到這個信息。
好不容易結束了錄口供,南凌剛剛脫離警方的視線不久,就被藍川冬矢拉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的語氣很奇怪,比起昨天晚上戒備了不少,“你來這里到底又什么目的”
“我看你更想問我為什么警察會把我當作顧問吧。”南凌的語氣相比起對方顯得輕松了不少,“我只能和你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之前破獲的案子難道你也是這樣”藍川冬矢看上去根本沒聽進去南凌的解釋,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語氣威脅,“如果我沒猜錯,之前那些案子里,你也是像現在這樣,看著別人親手犯下案子,然后再向警方裝模做樣地舉報吧說,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要殺人的。”
“你以為我愿意”南凌看上去比他更不爽,“我又不是變態,對看著別人殺人沒有特殊癖好的好嗎”
“你昨天晚上可不是這么說的。”藍川冬矢惡狠狠地說道。
“那是因為我覺得你的犯罪手法會很好玩。”南凌無語了,語氣淡定,“殺人不好玩,好玩的是手法,懂了嗎”
藍川冬矢一言難盡地看著他,緩緩松開了手,后退了幾步,“你果然不是個正常人。”
這個人一定是一邊觀賞著他們殺人,一邊利用他們獲得警方的信任這種心理變態的人,居然連警方都被他騙了過去。
“我也沒說過我是。”南凌嘆了口氣,扯了扯自己的領子,“別一驚一乍的,放心,我不是說過不會揭發你的嗎”
“那是因為我沒做錯。”藍川冬矢狠厲地說道,“我是殺了人,那又怎么樣那個女人就是該死。”
南凌的眼神四處飄了飄,忽然變得有些奇怪,“別說了。”
“怎么你現在知道怕了”藍川冬矢語氣嘲笑,“光是看著能有什么用我看,你應該沒有親手殺過人吧。你不知道,殺了那個女人的感覺真是好極了。”
南凌嘆了口氣。
與此同時,藍川冬矢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藍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