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那忠厚漢子蹲在了趙川的面前,揚了揚下巴,看著趙川的發型對著趙川說道,
“什么二鬼子頭,我從小就在外國長大的,我們那就興這種發型,這趟回來.....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誰讓你們來殺我的,我也不問,
你們把我放了,灤州這地界以后我都不再露面了,你讓人跟著他倆去城里取一千兩銀票,算是我感謝你不殺之恩,不論你們的雇主是誰咱們以后都不認識。
我看你面生的很,我們也不可能有什么仇。我現在藏起來,還正好對我要辦的事情有好處。別人給你們多少錢殺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是我能給的肯定不會比開價殺我的人給的少,我看你們幾個也都不是什么無惡不作的樣子,拿錢南下去做點正經營生才是正路,這么被人擋槍使早晚是要出事的。
你們要是不信我的,我可以先回去,把我官家,就他給你們留下......”
趙川也不給對方什么好臉色,霸道總裁附身一般,但他說的話卻合情合理,這伙劫匪的后路他都給想好了,也不用你們背信棄義食言而肥,當劫匪不是什么體面安穩的營生。
一千兩說多不多,但對面前這伙劫匪的穿戴,給趙川的感覺就是他們肯定不會有那么多的錢財。并且不在乎錢的話,也不會為了一根金條就停下來不殺自己。
并且最后趙川還說出了留下斯內普的一番話,看著兩人的表情,這回那忠厚臉還真的信了,畢竟有錢都是知道先救自己的,最重要的是抓他們的時候,那個伸手不錯的護院第一時間救的是這個二鬼子。哦,不很像二鬼子的洋鬼子東家。
而趙川此刻心里想的是,
腰帶里藏金條這事,是真的能保命啊。
帶頭的人還真的被趙川給說動了,回過頭去跟自己身后的一眾兄弟聚在了一起,盞茶的功夫又回到了趙川這邊,
“兩千兩!不能放兩個,你跟這個洋人留下來,讓那個小子回去,拿到了錢我會讓你家人到我們安排好的地方去接人。”
趙川一聽這是常年干綁票生意的土匪啊,不過也幸虧他們沒搜身,斯內普此刻身上可是不止兩千兩啊。因為是要去衙門買地的趙川和斯內普的身上加起來足有上萬兩銀子。
但是趙川怎么敢把這事說出來。不說他們見財起意,身上有這么大的錢,他們的贖金肯定會要的更多。
“行!我倆留下也行,我這兄弟頭套就不用摘了,但是你們是不是瞇了他的眼睛,趕緊給我找點菜籽油給他洗洗,不然沒得說!我就這么跟他說幾句話,吩咐一下,免得他跑去報官給我惹下殺身之禍。”
“行,都這時候了還挺講義氣,上道!放心的說你的吧,不是石灰粉就是些面粉。”
聽了這話趙川才發下心來,開口對著蒙著腦袋的王五開口說道,
“小五,回到灤州城千萬不能聲張,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對我不利,說不定就有完顏崇厚那狗韃子的份。這次我殺了他的狗腿子,他跟定跟我沒完,我一個外來的根基淺薄,跟他對著干無異于以卵擊石。
你悄悄的回去,去找馬志德要兩千兩銀票贖我回去,他那里要是不夠就讓他回天津找伍廷芳去要。我這里你不用擔心,沒見銀子他們應該不會殺我。
另外就是那個縣令那里,我這次安排馬志德讓他把縣令抄家的罪證都記了本暗賬,讓馬志德抄一份給縣令送到家里去,讓人去跟縣令談那司家營的地不是他能碰的。
最后落得個家破人亡就不好說了......那司家營里有大量的鐵礦,我們反清的基業就在那里,就算是我死了那地方也的拿到手。”
最后一句是趙川想了一下才加上去的。趙川說話的時候一直在拿眼睛偷瞄那忠厚劫匪,劫匪的臉上表情變幻不定,趙川也說不上自己那句話觸動著他了。
如果這人真是完顏宗厚派來的那著堂堂的二品大員可是真夠扣的,自己兩千兩就把人給策反了。
但如果的他們是司家營來報仇,自己這話還真的容易惹來殺身之禍,但他們一嘴外地口音應該不是司家營的人。
起碼他們不是司家營的本家人,雇來的就沒有那么大的仇恨。這事就還能緩和,還有一種就是這伙人是流竄的反清義士,沒準是太平天國的長毛逃出來的。所以趙川才在后面加上了自己的那句反清基業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