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蓮走后不久,隔壁的包間也就安靜了下來,沒有放肆的聲音,也沒有過多的話。
馬志德略微有些不解,但馬博士畢竟是馬博士,人生中第一次吃花酒就這么尷尬而止。不過細想下來好像也并沒有什么有趣的。
當然馬博士也并不是坐在那里被服侍的那個......
其他幾人在那香蓮走后也都變的安靜了下來,跟趙川和馬志德相比他們可都是有家室的人啊。此刻花酒的花已經離場。眾人也逐漸的發現了自己剛剛的窘態。只是默默的吃飯.....
但是有一點值得稱贊的是,光盤......沒人給夾菜了,也沒有女人在了,眾人也都恢復了獸性,那筷子使的一個神乎其神。
主要是真的好香。
不消片刻就吃了個干凈,趙川坐在位置上消食飲茶,王五拿了些碎銀子去樓下匯賬。而且在這可不是只是為了吃還要找房間住下。
這一段飯,竟然花了五兩銀子。
要知道五兩銀子的購買力有多高?一個七品知縣一年的年薪林林總總也不過兩千兩。看來京城的物價確實是高啊。
不過這點前倒不至于讓趙川心疼。馬志德更是沒想過,他帶著錢跟趙川跑出來為了一個強國的理想。趙川非但沒花掉多少,還賺了幾萬兩出來。
當前趙川現在也算得上是身家巨萬的富翁,吃幾頓好的,也吃不窮他。要了三間房上房,還是聯排挨著的。
這一路也是舟車勞頓,安排好了房間,趙川就回房去睡覺去了。這回馬志德沒跟趙川擠一個房間。王五馬志德一間房,四個鏢局伙計一間房。
慶安酒樓是這八大胡同守著南城的大酒樓,守著內城前門大街的還有幾家檔次相仿的。守著內城正陽門得是招待城內的達官貴人的,而慶安樓更多的是招待外來的客商。
趙川回房后就睡下了,而剛剛那間天字包間的戈壁,一個護衛模樣的人出現在了余德順的身邊。低頭耳語了幾句,那余德順也就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一只手在蓮香身后來回的游走。眼中充滿了享受的瞇著一半。
余德順的剛剛在床邊喊的那句,讓誰家臭上半年,那可不是開玩笑。因為他是京城的糞霸。
沒錯,就是糞霸,京城四霸并不是什么富家公子或者是宦官顯貴。而是水,米,糞,行,四霸。
水就不用多說了,京師那糟糕的下水系統,淺一點的水井早就不能喝了,連洗腳洗臉都是嫌臟。百姓的日常用水那是按桶買的。三桶水一小缸,就得要一文錢。碰到逢年過節還要漲上個一些。
水霸就是霸占著幾口還能喝的水井。在盤剝一下專門靠賣水而生的水夫。水夫出的是力氣活,但那水霸可就是守著水井坐地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