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枝看著她圓鼓鼓的肚子,淡笑著點頭。
他這一笑,倒讓程松兒納悶了。
按照她剛才的推論,那么程青枝骨子里應該是恐懼程松兒這具身體的。
但是程青枝和她相處時,并沒有流露出一絲恐懼的味道,反而對方有時候還挺依賴她的。
可程青枝焦慮的情緒不是因為原主的虐待,那還能是什么原因呢
程松兒愁的一個頭兩個大。
算了,不想了。
她還是去劈柴吧,不用動腦子。
所謂柴房,其實就是在院子邊上搭起來的一個簡易的小棚子,小棚子就在廚房的對面。
程青枝進去洗碗卻把廚房的門關上了,只有微弱的亮光從門的縫隙中滲透出來。
奇怪。
以前程青枝無論做飯還是洗碗都不會把門關上的,為什么今天關的這么嚴實
她心中有些疑惑。
光線昏暗的廚房里,程青枝呼吸急促,手指緊張的顫抖著,視線去像是被什么東西引誘著,無法克制的看著眼前的東西。
那是程松兒吃剩下的半碗面湯。
他咬著唇,丹鳳眼眼尾因為激動而顯得微微泛紅,眸光顫動在燈火中搖搖欲墜,里面滋生著無數陰暗濕漉的荒誕放肆的妄念。
他嘗試用理智克制,下唇被咬得血滴滴。
眼前的物件帶著松兒的氣息,散發著縹緲又蓬勃的曖昧絲線,無聲的蠱惑著他。
那種蠱惑是無法名狀的,就像海底的暗流,看不見摸不著,觸之,則被拉扯到無盡的欲望深淵里。
他緩緩伸出手,端起程松兒用過的碗,拿起她用過的筷子,薄唇緩緩貼近她剛才貼過的碗沿。
剎那間一股酥麻的電流席卷了全身,還殘留著溫度的湯滑入了他的口腔,流入了他的喉嚨,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奇異又濕潤的感覺在他的胃里交匯。
“松兒、”程青枝緊咬著碗沿,雙眸激動殷紅,如同飲下讓人上癮的鴆毒。
一種讓人喟嘆的滿足感在他的胃里膨脹發熱,他的身體頓時沸騰起來,無聲劇烈的在他的胃里燃燒著、發出暢快滿足的尖嘯。
他捧著碗,就像捧著神明恩賜的圣藥。
胃里翻涌的滾燙溫度,令他靈魂激蕩。
他無聲的笑了笑,明艷的唇色在搖晃的燈影中顯得更加鮮艷,仿佛嘴上盛開了一朵濃烈的花。
他釋放出了一直壓抑在心底的貪婪的蠱蟲。
像即將渴死的人,渴望著松兒的愛。
可是他得不到。
他得不到她的愛,也無法將卑劣的愛意宣泄,只能用這種惡心的見不得人的臟臟手段,將他被蠱蟲啃噬一空的心稍微填補。
“你在干什么”門被打開,一道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