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難道在你們眼里,孤已經愛上阿鷹了嗎”徹底慌亂的言翊瞪起怒目,提高了聲音。
“難道不是如此嗎”渠良小心翼翼地反問,激動的情緒平復了不少。
“如果不是的話,那真是天佑崎嶼啊”安下心的戎耳長舒了一口氣。
心虛的言翊不再端著平日里沉穩的架子,他將侍桌上的書卷扔到地板,怒斥道“爾等快退下好好閉門思過一晚”
渠良和戎爾見龍顏大怒,也不敢再久留。
兩人慌忙起起身,匆匆離開了臥房。
翌日清晨,露水凝結在窗臺。
席景宥晨起不見吉瑯櫻,便換上了神氣的艷紅繡袍,在府邸內四處尋覓著。
他走到院墻轉角處,只見崎嶼將士們在府邸正門庭院里排著整齊列隊,身著亮藍綢服的言翊站在隊伍前方。
“崎嶼王今日要回開頌了,該不會把阿鷹帶走把”心生憂慮的席景宥輕蹙起眉頭,從墻邊探出個腦袋偷窺著
“孤已添置了瑰巖島縣衙,不久就會有縣衙的人來照顧皇太侄。”言翊將雙手背到身后,刻意走到了吉瑯櫻面前,語氣嚴肅,“到時,你就會開頌吧。”
“下官明白了。”吉瑯櫻低首恭敬地應答。
言翊抿唇垂眸,他還想說些什么,才意識到心中不舍難以言表。
而在抬眸的瞬間,他看到了躲在墻角窺探的席景宥。
與之對視的席景宥立刻躲到墻后。
言翊莫不動聲色地藏起不悅,一本正經地命令道“阿鷹,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除了我先前吩咐你的,皇太侄說什么你都可以不用聽。”
吉瑯櫻疑惑地撲閃了下眼睫,沒作回應。
言翊不耐煩地加快語速,“意思是,你不用對他那么好。”
“下官明白了。”吉瑯櫻仍舊低首恭敬。
站在言翊身后的渠良和戎爾相視一看,知道言翊是因吉瑯櫻和席景宥的關系在鬧小脾氣,再次惴惴不安。
畢竟這世間,只有愛情不能與他人分享。
“孤臨行前,還有一事要交代。”言翊看向吉承康,語氣不容置否,“刺客還未被抓捕,且藏在指甲底的肉刺是最為難忍,所以即便是心腹,你也要搜查。”
“臣明白。”吉承康行了個抱拳禮,聲音鏗鏘堅定。
在場的魏桂和林坤都知道言翊的意思,坦蕩的魏桂自然神態自若,而林坤卻略顯躊躇,在心中盤算起該如何應對。
待到言翊啟程返宮后,治安衙的官兵們開始了每日訓練。
身為教頭的林坤站在隊伍最前方,雙臂舉刀示范道“刀刃穩準狠,要快如閃電”
話音落下,他雙臂一揮,還未愈合的傷口疼痛劇烈,令他下意識皺眉悶哼了聲。
與此同時,吉承康和魏桂疾步來到訓練場。
“林坤。”吉承康色溫怒,直截了當地拿出一小陶罐,“這里面裝著治療利器創口的半枝蓮,你為何藏匿在床底你老實交代。”
“將軍是在懷疑我是刺客嗎”林坤面不改色,卻不知他的答非所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