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魏桂故作不明所以的樣子,“我和將軍只是看到了不常見的草藥,覺得新奇而已。”
話語間,他伸手握上了林坤的手臂,還用力地捏了下。
林坤吃痛地咬牙皺眉,唇色也少有蒼白。
“怎么了身體不適嗎”魏桂假惺惺地關切著,卻在松手時發現林坤的戰袍滲出了鮮血,就連他的手指也是鮮紅一片。
吉承康詫異地睜大眼睛,抬起了手中劍鞘,嚴厲道“這到底怎么一回事”
“將軍一定要知道嗎”林坤耷拉下眼簾,佯裝出失望的模樣,“下官跟隨將軍多年,您這是不再相信我了。”
“你一定要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吉承康已默認林坤是刺客,早已滿心憤慨,根本不上感情的套。
林坤嘆了口氣,不緊不慢道“下官在和部下操練時,不小心被佩劍劃傷了。”
“你當我和將軍這么好忽悠嗎”魏桂放大了嗓門,語氣也不再友善,“這不是光憑你一張嘴,一句話,就能洗脫的嫌疑。傷你的人如果不是阿鷹,還能有誰”
早有準備的林坤清了清嗓子,面向訓練的眾官兵,高聲道“袁勢,你過來”
隊伍后排的一位官兵停下揮刀動作,小跑到三人面前。
“是你在訓練中傷了林副嗎”吉承康陰沉著臉色,充滿質疑的雙眼似乎要將袁勢看透。
是我,我和林副對決切磋時,不小心用佩劍劃傷了林副,這兒訓練的同僚們都在場。”袁勢低頭回答著,暗自用余光看了眼林坤。
林坤向他使了個顏色,他便繼續說道“下官心有愧疚,幸好離家時備下了半枝蓮防患于未然,便贈予了林副一陶罐,看在下官并非故意的份上,請將軍寬恕。”
聽聞如此,吉承康稍微緩和了臉色,揮手示意袁勢退下。
魏桂也展露了笑臉,討好道“林兄,是我誤會你了,事態緊急,請你諒解。”
“你我多年同僚,如今壞了的情分,你可要請我喝壺好久才可彌補啊。”林坤擺出一副寬大胸襟,拍了拍魏桂的肩膀,“那我繼續訓練了。”
說完,林坤對著吉承康行了個抱拳禮,走進了訓練場之內。
“這么看來,林副不是刺客。”魏桂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吉承康深吸了口氣,目光始終注視著人群中的林坤,“為了以防萬一,你替我好好監視著他。”
禹國,刑房。
四面無窗的囚牢光線昏暗,令人分不清晝夜。
被關押在此的決泰靠坐在墻角草垛上,閉眼昏睡著。
他身上的傷口有些已結痂,有些則潰爛發膿。
決堯盤腿坐在牢門前冥想,靜靜等待著除了呼吸聲之外的動靜。
終于,沉岳囂張跋扈的腳步聲傳到耳畔,決泰睜開雙眸,準備迎接未知的命運。
“把他們帶走”沉岳大聲喝令著,手下官兵走進囚牢扣起決堯。
“兄長”決堯輕喚著決泰,“醒醒”
決泰緩緩睜開雙目,模糊的視線中是沉岳那嬉諷輕蔑的眼神。
他張了張嘴,聲音低沉且沙啞,“看你這架勢,是丞相要處死我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