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希臣將被單翻絞成一股,下掉裹著棉花的被套,栓到一起。
然后走近釘死的白袍惡鬼。
“別隨便碰。”溫尋安見他伸手,阻止道。
鐘慕動作比新搭檔更快,經過溫尋安,來到陸希臣身側。
繼而,轉頭朝溫尋安道“不要打擾。”
溫尋安“”
陸希臣試探著觸了觸惡鬼的衣服,果然受到他的手壓制,表現十分乖巧。
他視線挪到惡鬼被白布遮擋的臉,手指蠢蠢欲動。
直到觸碰到惡鬼的面巾,被釘死的惡鬼依舊未曾有任何動作,陸希臣放下心來,立即扯掉面巾,露出白袍惡鬼的真面目。
該怎么說呢,是一張極干枯的臉,兩眼黑洞洞地朝天,嘴巴處下癟顯得整張臉的比例十分難以言喻。
這是張只看著就覺得可怕的臉,沒有眼睛、沒有嘴,只有貼著殘存臉骨的干枯老皮。
陸希臣見了倒是沒什么反應,滿足好奇心以后,他專心分解起惡鬼的力量,將包裹著惡鬼四肢的白布拽下,很快白袍惡鬼渾身光溜溜的,內里的畸形模樣全數顯現。
瞧著有點惡心。
陸希臣視線滑過惡鬼細長的腿和手,連上身都是細長的形狀,仿佛被何物碾壓成單薄的一片,所有的內臟擠在一起,凹凸不平地鉆出皮肉。
他把袍子能分開的就分開,各個裹得嚴實,栓在搓的繩子上,他只手拿著繩子兩頭形成閉環,效果確實比不了陸希臣直接握到手里,擁有生命的白布袍仍是時不時流動,但還是被繩子里的靈異力量勉強壓制。
陸希臣試探著扯了扯惡鬼的四肢,沒想到壓根不需要他用力,就掰扯到手里,甚至能聽見清脆的骨裂聲。
他舉著惡鬼的腿,注意到鐘慕和溫尋安的眼神,尷尬地干咳聲“它這腿真不經用啊,輕輕用力就斷了。”
溫尋安嘴角抽搐瞬大概是平生第一次見到把惡鬼當菜切的畫面,對于陸希臣的輕松寫意頗為驚異,旋即又漫出絲欣慰。
陸希臣把惡鬼的四肢全卸掉,捆在自己手中的繩子里,一通忙活都把他干熱了“現在,你們能不能回收”
若再不行,他就把惡鬼腦袋卸了。
“可以可以。”溫尋安飛出張卡牌,落到白袍惡鬼的面前,“鐘慕。”
鐘慕抬手,握住手術刀。
刀剛拔出惡鬼的頭,邪惡冰冷的氣息頓時復蘇,可它實力大減,只有被回收的命運。
而陸希臣暫時封鎖住的惡鬼部分,也被妥善處理好,全部放入了鐘慕的刺繡錦囊。
折騰兩小時,可算能夠睡個安穩覺了。
但七個人待一個單間,還是不現實,估計一晚過去得感冒,理萊小鎮可沒有藥品,陸希臣受傷是他自己采藥治療的。
陸希臣體力不支,探尋別的安全房間的事,是兩位調查員冒著生命危險去做的,202、205房間都沒有問題。
隨即,將宋煙四人分散搬進兩個房間。
窸窸窣窣的動靜結束,約莫是晚上10點半,201房間門再次打開。
陸希臣坐在床上投去視線,鐘慕抱著新的床褥進屋。
“困了”鐘慕重新鋪起床,望著他沒精打采的樣子,低聲道。
陸希臣夢游般站起來,立馬找了個靠的地方,半仰著頭輕嗯了聲。
鐘慕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