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忍不住嘆了口氣,才問“總之,公安那邊,并沒有打算幫你吧。”
“是啊,如果不是知道的情報不夠全面,能夠進行操作的地方比較少,說不定他們會直接吞下那天所有的成果。”我正了正神色,寬慰赤井秀一,“那天我跟諸伏進行過短暫的交談,從他的表現中,我并沒有看出公安內部對黑衣組織的態度有發生巨大分歧。即便有,曖昧派或者說綏靖派也沒有搶奪到話語權。”
不然諸伏景光也不會有心情問我未來該怎么辦,光是公安內部的糟糕事就夠他忙了。
“那就好。”
“那你們內部呢,麻煩事情解決完了嗎”
我可沒忘記強迫貝爾摩德跟我一起復盤的時候,她對于調走fbi其余搜查官,所用的形容詞是非常簡單。
貝爾摩德的易容是天衣無縫不假,但既然能發現新出醫生的不對勁,他們事先肯定也被告知了貝爾摩德的易容技術。
被通知計劃取消后,竟然沒有幾個人發現“茱蒂斯泰琳”的奇怪之處即使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貝爾摩德提前了解到了他們的情報,但沒有關心計劃取消后該如何對付貝爾摩德也是不應該的吧
考慮到茱蒂先前一直待在美國,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本土派和空降派的矛盾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
或者再世俗一點,稱其為總公司與分公司的矛盾也不是不可以。
備受重視的美國總公司骨干茱蒂,和經常被忽視的日本分公司普通員工們。
fbi搜查官聽著高大上,但實際上也同一般人一樣,也會有惰怠和自身的喜惡。
我不認為是他們的喜惡主觀上造成了失誤的發生,但他們也確實被自己的情感影響,忽視了一些線索。
身為局內人的赤井秀一更清楚這一點,他說“還在慢慢解決。”
即便有些私人上的情緒,但歸根到底都是自己沒犯原則性錯誤的同伴,快刀斬亂麻傷害的可都是自己人。
我很能理解赤井秀一他們的處理,不過聽他的語氣
“你之后一段時間都要留在日本”
“嗯。”赤井秀一頷首。
“那日本又要熱鬧起來了。不過,你是不是對這個安排有些不滿”
作為前了不知道多久的搭檔,我姑且還是能覺察到赤井秀一那細微、但的的確確存在的遲疑。
“我在日本活動,會讓你遇到很多麻煩。”
這一次他遲疑得更明顯了,不過待他將話說完,我就明白了他遲疑的原因。
即便將內心想法宣之于口,他也不會因此改變留在日本活動的計劃,改變這一對于fbi目前形式的最優解。
不過能夠較為直白地說出對我的擔心,而非當個謎語人讓我猜來猜去猜得頭痛,赤井秀一顯然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我為他的進步感到欣喜若狂,因此,也直白地表達出了自己的想法“說得像你在美國活動,我遇到的麻煩就不少了一樣。”
聊天天才,就是我本人了。
“對不起。”
可惜強中自有強中手,赤井秀一一道歉,我就明白聊天天才的桂冠要交付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