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來,憂姬的咒術學習以及外出實習都必須要不停地接觸周圍的人,她只能用咒力強硬地壓制著咒靈,而里君也一直在忍耐,到了現在終于按捺不住了。
是啊,在三個月以前,憂姬的生活封閉,身邊連一個說得上話的朋友都沒有,而現在,她周圍的環節隨時都在變化,男性出現的頻率也大幅度上升,這一切給了里君巨大的壓力。
憂姬明白她不能一味地壓制,她必須像教導小孩子一樣去和里君溝通。
被關了好幾個月的禁閉,里君十分地委屈“憂姬不要憂姬不理我憂姬不要討厭我”
憂姬直接坐到了地上,她抱住里君的手掌,側臉貼在它的指腹“沒有哦,我從來都沒有討厭過里君,我永遠都不會不理會里君的。”
只這真情實感的一句話,立即就讓里君開心起來,它珍重地捧著手掌中的少女“喜歡憂姬里君也最喜歡憂姬了”
那最純摯的喜悅通過里君傳達到憂姬的胸口,滾燙熾烈,讓她下意識地笑起來。
里君是因為她而駐留在人世間的,它的力量就是組成她的一部分,她本就不該和里君割裂。
一味的壓制也只是權宜之計,她必須找到更好的共處方法也許在未來的練習和戰斗中,她要更多地考慮與里君的配合。
一旦這么想,許多困擾憂姬的問題就出現了突破口,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狗卷同學的咒言術,還有百鬼丸身上的契約枷鎖。
對憂姬來說,復刻這些術式都需要載體來重復,她本人無法穩定的基礎,但假如她和里君一起努力呢
來自夢境中的“鬼道”雖然神奇好用,但這些術式的隱患也是清晰可見的。
“憂姬”蒼白粗大的手指笨拙地摟著憂姬,陰影中的怪物小聲地傾吐著渴求,“那些狡猾的家伙讓我殺掉吧”
憂姬耐心地解釋“里君,那是不可以的,他們是我的同伴和恩人,我們要像對待蝴蝶和花一樣對待他們。”
里君十分不甘“都不可以嗎”
憂姬用咒力安撫著她的咒靈“對,不論是伏黑同學,還是狗卷和胖達,或者五條老師,都不可以。”
里君像只小狗一樣哼哼唧唧,它不一定認得全人,但最讓它記恨的就是白拖把,其次是飯團餡
憂姬想,現在是安慰里君的時間,忍住,她絕不能笑。
在爬了兩座山后,憂姬終于步行回到了校舍,感天動地。
要是換了幾個月前的乙骨憂姬,她大概會體力耗盡,倒在第一座小山坡上吧
不過對如今的憂姬來說,這么點運動量就和她的日課晨練差不多,咒力正在改造她的身軀,讓她的軀殼越來越堅韌逐漸猩猩化jg。
今天的教學區也是空空蕩蕩的,但宿舍區卻動靜不小,劇烈的爆響接連不斷,憂姬乍一聽還以為五條老師又穿了小裙子,嚇得她趕緊跑過去。
那少年還在學校的里吧千萬不要波及到無辜的伏黑同學啊
萬幸,鬧出這種動靜的不是五條悟,而是一位憂姬不認識的咒術師,他同樣高大魁偉,穿著高專的校服,留著一頭不羈的朝天小辮子。
這個陌生的青年正大步朝走廊外走去,在路過時他的目光凝滯在憂姬的身上,隨后露出一個笑“白衣服哦,是你啊,那個差點被處死的家伙。”
這個笑容十分古怪,混雜著濃烈的同情與厭惡,讓憂姬愣在原地。
“老老實實地換上這身制服,贊同那些家伙的死刑處決”青年站住,上下打量憂姬,“果然啊,一副軟弱的可憐相,干脆地就向他們低下頭,由你這種人來當咒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