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姬不明白五條悟想要做什么,按理說他不應該表現得如此平和進人,甚至愿意配合她的建議不,在五條悟的身上也不存在什么“按理說”。
只能是以最糟糕的局面打算,他想要像貓捉老鼠一樣虐殺她。
別無他法了只能立即建立聯系,用極樂浮屠塔一遍遍重置,拖延時間,直到尋找到能夠脫身的機會。
只要能成功地建立領域,那一次次的重置效果將助她立于不敗之地,即便是無量空處也不能干擾既定事實。
窄巷漆黑,唯有一盞路燈搖搖晃晃地懸掛在兩人的頭頂,在這片狹窄安靜的小路上,隱約能聽到來自街道和酒吧里的熱鬧,憂姬頂著這份昏黃的燈光,短暫地和五條悟拉開距離。
他不知道在何時已經摘下了小墨鏡,那雙蒼藍的眼眸就這么暴露在外,不帶什么感情色彩地打量著她。
在這樣非人的視線中,憂姬只覺得胸膛鼓噪,血液沖刷著耳道,她清楚接下來要怎么做,咒力標記早已完成,術式的施展不再有任何障礙。
術式的建立和領域構成早已刻入憂姬的靈魂,她的反應速度不會弱于任何對手,不論是兩面宿儺也好,藍染惣右介也罷,這一次也是一樣
“你要使用那個了嗎”那雙眼眸中的冷漠轉瞬即逝,大約是被什么掩蓋住了,五條悟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你留在我身上的東西”
幾乎就在他出聲詢問的那一刻,憂姬頂開刀鞘“領域展開”
“等一下啊”五條悟伸出了手,“上次已經打夠了吧聽我把話說完啊”
預想中的咒力沖突并未出現,在這一刻憂姬突然失去了控制身軀的力量她維持著進攻的準備姿態,僵硬地愣在在原地,被五條悟輕而易舉地攥住了咽喉
這蒼白的手掌骨節分明,當它抵在纖細的脖頸上時,那潛藏在其中的力量就決定了憂姬真正的生死領域未展開,術式被打斷,這近在咫尺的死亡不再有返回的機會,它意味著真正的永別。
而此時此刻,憂姬仍然能聽到汩汩的血液與鼓噪的心臟,但她就是動彈不得,咒力如同冰塊一樣凝滯在身軀中,已有的標記無法使用,她只能眼睜睜地望著五條悟掐住了她的咽喉他好似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幕,于是刻意讓自己的動作放緩,像是逗弄鳥兒的貓。
而在掌握要害后,五條悟并沒有直接施以扼殺,比起干脆地捏斷氣管和頸骨,他只是抬手用虎口卡住了憂姬的下顎,跨步上前,把她粗暴地提起,直接按在了窄道的墻壁上。
在這個過分靠近的距離上,五條悟的呼吸幾乎能落在憂姬的額頭上,他低頭望著憂姬的雙眸“雖然只看到雛形,但那是涉及因果律的領域吧面對這種領域,最簡單的克制方法就是不讓它成型。”
是的,源世界的五條悟也是這么判斷的,但在訓練中乙骨憂姬可從沒有徹底喪失力量的時候,這不只是來自外界的強敵,這也是來自內部的干擾。
五條悟似乎又開心起來,于是笑著對她眨了眨眼“真是特殊的術式,和憂太的完全不一樣,也看不出特級咒靈的痕跡,你的里香竟然消失了,使用著全新的力量嗎,不愧是另一個世界的乙骨。”
憂姬
真相就這么輕易地暴露了,雖然憂姬從未隱瞞,但她根本沒想到五條悟會這么快就猜到了。
而在短暫的震驚和錯愕后,憂姬終于反應過來了,她之所以在保留意志和理智的同時失去了對身軀的控制力,只能是因為
“杰,待在憂姬的身體里。”五條悟笑起來,沒來由的惡意轉瞬即逝,“很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