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墨怕宗凡再得寸進尺,惹惱了對方,趕緊說道:“掌柜的,這兩個狗男女,男盜女娼,就交給你處理吧,希望你可不要姑息!”
掌柜的一聽心中大悅,他正擔心這兩個奴婢落到對方手中,給飛鷹商會添什么亂子呢,連忙信誓旦旦一番,將幾人熱情無比的送出了店外。
燕如墨之所以如此做,也不過是順坡下驢,賣給了對方一個面子,畢竟第二天還要參加交易會,真要弄僵了,可不好收拾,況且對方只是兩個卑賤的毛賊,他可沒什么工夫搭理他們。
“大師兄,你……”
宗凡還沒說完就被燕如墨打斷:“宗師弟,什么都不要說了,我看這個天寶當鋪定有問題,這樣吧,為了安全起見,你就將柳姑娘送到家好了,然后再來秀水客棧匯合。”
“宗師弟,你可要快去快回啊,否則我們可不好跟南宮師妹交待!哈哈……”雨落塵對宗凡擠了一下眼,就和燕如墨匆匆而去。
雨落塵雖然明著是說宗凡,其實暗地里是對柳心兒說的,看她的神態舉止,說不得已經對宗凡有什么心思了呢!
宗凡則是撓了撓頭,突然感到自己確實不該這么魯莽,他瞥了柳心兒一眼,發現對方竟真的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嚇得他趕緊收回了眼光,多看柳心兒一眼,他就覺得多對不起南宮輕舞一分。
聽了雨落塵的明示,柳心兒輕嘆一聲,道:“宗大哥,其實你不用送我了,我家離這里很近的。”
宗凡看到柳心兒滿面愁容,于心不忍,便問道:“柳姑娘,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柳心兒心中一暖,臉上也是有些發燙,她趕忙轉過臉去,只感覺到宗凡不僅心細如發,而且心善若水,自己的心事是無論如何不能再麻煩對方了,所以她只能謊稱道:“只可惜我待綠煙情同姐妹,沒想到她卻做出這種吃里扒外的事兒來。”
宗凡則安慰道:“那個婢女品德虧欠,沒了再找一個就是了。”
忽然他感覺不妥,心想,必是被綠煙吃里扒外,與當鋪伙計勾結,經常帶著柳心兒去當鋪當東西,既然經常去當東西,那肯定是家道中落了,再找婢女似乎是不可能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到了柳心兒的家,柳心兒極力邀請宗凡到家里坐坐,但宗凡還是拒絕了,他與柳心兒只是萍水相逢,以后兩人也不可能有什么交往,所以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想到這里,宗凡手掌輕輕一晃,一個袋子出現在手中,“柳姑娘,你去當東西必是事出有因,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希望能幫到你。”
一千塊靈石,已經抵得上其父宗有梁三個月的收入,也算是聊表心意了,盡管柳心兒再三拒絕,但宗凡還是把袋子硬塞給了她,轉身離去。
“咣當。”
院內傳來一個異樣的聲音,宗凡猛地回過頭來,而柳心兒也是覺察到不對勁,兩人迅速向院內跑去。
院內一片狼藉,一個老者正躺在血泊中!
“爹!”
柳心兒一眼認出其父,撲身而上,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
宗凡放出靈識,四處查探了一番,并沒有發現什么蛛絲馬跡,其實他的靈識只能向外延兩丈,遠不如眼睛好使,他只不過用來探測隔壁鄰居是否有什么異動而已。
柳心兒的倩影如雨后梨花,瑟瑟發抖,剛被婢女出賣,現在又失去了父親,她的心已經降至了冰點。
宗凡早已探查過,老者確系剛死,他推測剛才那個聲音也許就是老者聽到了院外女兒說話的聲音,所以臨死前拼盡所有力氣撞翻一個花盆所致,意在提醒柳心兒要有所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