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垂下頭“我知道了。”
劉媽伸手將桌子上的錢也拿了,匆匆忙忙離開。
姜咻一個人在座位上坐了很久。
那杯香濃的卡布奇諾已經變冷,馥郁的香氣也消失了,從始至終,都沒有被人碰過。
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
媽媽既然明明知道茍玲的手段,為什么還要在死后將她送到姜家為什么要這樣做媽媽不知道她會在姜家受到什么樣的對待嗎
姜咻痛苦的抱住頭,眼睫上已經掛了晶瑩的淚水,像是清晨花瓣上的露水,像是振翅欲飛的蝶,都是十分脆弱的東西,但是那雙眸子里,卻全是滔天的恨意和迷茫。
“咻咻”佟姨疑惑的問“你怎么了怎么看著失魂落魄的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啦”
姜咻搖搖頭“沒有的。”
佟姨心疼的摸摸她的頭,道“哎喲,這可憐樣兒,來,吃顆糖,吃顆糖心情就會好的。”
姜咻接過那顆奶糖,對佟姨感激的笑了笑,而后進了自己的房間。
傅沉寒站在門口,第一次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敲門。
他料到了姜咻知道這個消息會難受,但是不知道自己看見她難受的樣子心里也會不舒服。
他看著門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轉身回了書房,平白將一份名單放在了書桌上,道“爺,那個販毒團伙的名單都在這里了,什么時候收網”
傅沉寒看了一眼,手指敲了,道“先不急。之前讓你查的茍家的事情怎么樣了”
平白頷首“茍玲的母親楊欣是小三上位,茍香的親生母親因為難產去世,茍香一歲的時候楊欣順利嫁進茍家,茍香一直認為自己的母親死于意外,而繼母和妹妹對自己很好,但是根據我們的調查,茍香的母親并不是意外去世,而是人為具體的過程我已經整理打印出來了,您要看嗎”
傅沉寒單手撐著下巴,看著落地窗外日落的天幕,聲音有些涼“我看做什么拿給茍香看,也讓她明白自己的繼母和妹妹是什么東西。”
平白一頓“是。”
晚飯的時候姜咻仍舊是懨懨的,傅沉寒問她“怎么了”
姜咻用筷子戳著碗里的飯,悶悶的道“沒有什么。”
這是她的事情,不應該讓寒爺煩心,所以姜咻并不打算告訴他。
傅沉寒眸光暗了暗看來小朋友還是不夠信任他。
但是沒有關系,一個優秀的獵手,從來不會讓獵手從自己的陷阱之中掙脫。
他給姜咻夾了一塊小排骨,道“多吃點。”
姜咻哦了一聲,乖乖的將小排骨啃了。
吃過飯,姜咻帶著五味子在花園里玩兒了一會兒,又跑去看自己的蔬菜和草藥,剛剛種下去不久,肯定是沒有發芽的,姜咻蔫頭耷腦的蹲在自己的小農場邊上,五味子吐著舌頭奔向她,姜咻一個不留神,竟然直接被它撞進了泥地里。
柳姨不久前才給它們澆了水,土壤是濕潤的,姜咻和五味子都滾了進去,瞬間成了兩個泥球,五味子這傻狗還挺高興,汪汪叫的更大聲了,不停的撲騰,狗爪子上的泥都蹭到了姜咻的臉上,姜咻連忙去摁它“五味子不準亂動”
五味剛剛玩兒飛碟玩嗨了,還以為姜咻是在跟它激情互動,興奮的在地里打滾,一身雪白蓬松的毛毛全都沾上了泥巴,姜咻啊了一聲,跪在土里就去按它,五味子轉過頭就在她腦門上印了一個泥爪子印兒,姜咻“”
“你們這是”男人的聲音幽幽的“玩兒泥巴”
姜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