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殷緋沒有聽清楚“你剛剛說什么”
“”姜咻沉默了。
傅沉寒在京城里一手遮天,她求誰都是在害人。
沒有人敢得罪傅沉寒。
她動了動嘴唇,道“沒什么,你先回去吧,我再陪外公最后一晚上。”
殷緋勸不動她,也沒辦法,先出去了。
丁嵐生嘆口氣“還是不起來”
殷緋搖搖頭。
蘭老先生的死,對外是說猝死,平白將消息處理的很干凈,沒人會知道蘭見昀真正的死因。
丁嵐生道“老先生將咻咻一手帶大,是最親近的人,乍然離世,這孩子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只是身體怎么受得了啊”
“寒爺呢”聞細辛突然道“姜咻這么傷心,他怎么不在”
丁嵐生道“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會議他來不來都一樣,咻咻倔,也不見得聽他的。”
聞細辛便沉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姜咻和傅沉寒之間的關系有些不一樣了,但是具體是哪里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
姜咻一個人靜靜地跪在靈前。
傅沉寒不肯讓她看尸體,所以尸體早就已經火化了,現在棺材里的,不過就是一個骨灰盒罷了。
姜咻“看著”被潔白的鮮花簇擁著的黑白遺像,那是蘭老先生生前拍的為數不多的照片之一,他不是很喜歡拍照,留下的影像很少,姜咻最終選擇了這一張。
她知道,照片上的老先生笑的很慈祥,就像是姜咻告訴他自己在醫學大典上奪冠了一樣,分明是那樣的喜事,可是不過眨眼之間,他就已經成了醫院樓下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體。
姜咻的眼睛沒有焦點,渙散的帶了幾分脆弱“外公”
可是沒有人會回答她。
姜咻輕聲道“外公你怎么就拋棄我了呢”
她小聲的哭,就像是小時候那樣,生怕別人聽見了,好像被其他人知道就會受懲罰一樣。
“姜小姐。”忽然,有人進來,道“外面有個人說想要見您。”
姜咻沒說話,只是木然的跪在那里。
那人又道“她說她知道您的外公是怎么去世的。”
姜咻渾身一震,道“帶她進來”
那人應了一聲,很快就帶著一個人進來了,聽走路的腳步聲,那是一個十分年邁的老人了,她率先開口“我姓鄒,曾經在傅家做過幾十年的傭人。”
姜咻怔了怔“您為什么要說這個”
鄒媽橘子皮一般不滿皺褶的臉上帶著濃濃的厭惡,語氣十分不善,好像是看見了自己的仇人“當然是因為蘭見昀大少爺怕你傷心,不愿意告訴你,但是血債血償,我覺得你必須要知道”
姜咻什么都看不見,眼神空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