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清一聽,這名字有點陌生,畢竟他從醫學院離職已經有不少年頭了,況且東臨大學很大,有很多科系,數百名教職工,壓根不可能全都認識。
不過他身邊的一個稍微年輕一些,帶著厚厚眼睛的中年男人開口道“是化學院的嗎”
“好像是吧。”肖舜道。
“哦,我知道這個人,現在是個副教授,教學水平很不錯。”眼鏡男語氣平靜的說道。
“改天有時候一定去認識認識這位姚教授。”
周書清說道,接著話鋒一轉。
“不知肖大師這會兒有沒有時間,方不方便跟我去看個病人,如果可以的話,周某感激不盡。”
肖舜心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隨他去看看也無妨。
“可以,我也沒什么事。”
“那實在太好了,有肖大師在,我老師的病定然能治好。”周書清神情激動的說道。
不過他身旁的兩個人則上下審視著肖舜,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
如果連中醫院的泰斗級人物都束手無策的話,這個小年輕怎么可能會有辦法,周教授一定言過其實,被蒙騙了吧。
肖舜隨著周書清三人坐進一輛奧迪q5,一路朝學校旁邊的附屬醫院駛去。
周書清邊走邊給跟他一起的那兩人介紹肖舜,直夸得肖舜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很快,四人便到了附屬醫院一間單獨的療養病房內。
迎接他們是一個一頭銀發,滿臉老年斑的老人,這老人此時身穿一件厚厚的羽絨服,下身也是穿的鼓鼓囊囊,把自己裹成了一個面包似的。
“書清啊,快過來坐,又要麻煩你了。”老人和藹的說道。
“老師,看你說的,這不是應該的嘛。”周書清道。
“這位是”老人注意到了肖舜這個陌生人,問道。
“哦,這是我剛結識的肖大師,在針灸方面有極高的造詣,說不定他能治好您的體寒病。”
周書清轉而跟肖舜介紹道,“肖大師,這位是我的老師,王柏松,王老爺子,也是東臨大學的榮譽校長。”
王柏松一雙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肖舜,搖搖頭欲言又止道“這病連你都無法完全治愈,這個年輕人”
他這個學生向來持重,今天開口叫一個這么年輕的毛頭小子大師,讓他這個做老師微微有些失望。
周書清神色有些微妙。
王柏松的體寒病是年輕下鄉時落下的病根,隨著年紀越來越大,病情也越來越嚴重,一旦發作,身體瞬間如墜冰窟,哪怕是大夏天也要穿上厚厚的衣服才行,西醫根本查不出什么問題,無法手術治療,中醫也只能稍稍緩解一些,沒有辦法完全治愈。
“老爺子的病我能治,而且能痊愈。”肖舜淡淡說道。
此言一出,剛才那個眼鏡男率先說道“年輕人,別說大話,我爸這病可是連京城的中醫國手乾老爺子都只能稍稍緩解一些,你我看還是算了吧。”
眼鏡男正是王柏松的兒子,王文耀。
周書清是見識過肖舜的手段的,憑他對針灸的了解,肖舜的醫術他可以完全信任“老師,我覺得不妨讓這位肖大師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