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飛心里考慮的這些,自然不會對任何人說。
不怪他想的如此長遠,畢竟這位余老是從京城回來的大人物,何似飛不得不將站隊一事先排除在外。
至于趙掌柜所說的余老不給陛下面子,雖然也算很嚴重的問題,但如果沒有這等事,余老現在還是東宮的太子太傅,哪輪到他一個農家子來肖想著去拜師。
并且,即便如此,何似飛覺得,要是自己能有幸拜師成功,那也是自己高高高高高高高高高攀了。
年紀輕輕連中三元,名滿綏州,位極人臣余明函先生可以說是把讀書人的夢想都實現了一遍。
不等趙麥掌柜再醞釀著話語來勸說他別急著去拜師,何似飛已經站起來,對趙掌柜拱手“多謝趙掌柜的消息,我家長輩說,那東陽木雕會在一月內奉上,不滿意他包賠。”
何似飛只身下樓,留下趙掌柜站在原地,思考不滿意包賠是個什么意思。
難不成如果他對那木雕挑個刺出來,何似飛家里長輩能再給他雕一個這、這可是東陽木雕啊
何似飛自然不知道趙掌柜想了什么,他本來可以在五日內抽時間將那木雕雕刻好,但一想到拜師,何似飛決定先將雕刻的事情放一放,等到塵埃落定,再專心給趙掌柜雕刻。
雕刻一事,與寫字、畫畫、作詩一般,得看心境。
這一手消息,對他來說太珍貴了,何似飛現在心靜不下來,雕刻時定然會稍有浮躁,雖說技藝可以彌補心境不足,但何似飛想給趙掌柜雕刻個精致的,于是打算慢工出細活。
出了麥家木雕,何似飛直奔書肆。
他覺得拜余老為師,就跟他上輩子在資料中看到的研究生找博士生導師一樣,一方面得自己學識過關,另一方面,還得看看導師所發表過的文章,熟悉導師的研究方向,這樣套瓷成功幾率也大一些。
余老這么有名,縣城書肆應當有可能存有他的著作。
這么一想,何似飛的腳步更加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