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玦道“這些話,只能留待尹二少爺跟我們回衙門,親自跟證人證詞對峙過后再說了。”他頓了頓,“畢竟尹二少爺曾經以漱石之名出售畫作,玄鷹司是親自跟人證實過的。”
尹弛似乎十分信任謝容與,聽了這話,點點頭“也好,那月章姑且跟隨王爺回衙門,有的誤會一人解釋不清,若有人對峙,想必不消三言兩語就能辯說分明。”他說著,回頭見尹婉望著自己,一臉欲言又止的焦急之色,不由安慰道,“你放心,我無事的,你回家與爹娘說一聲,就稱我有事要去衙門,今日晚些時候回家,讓他們不必等我。”
他既配合,衛玦便未給他上刑枷,吩咐人將他扣上馬車,與點墨齋的掌柜一起,一并押解去州衙了。
尹婉立在長街,見玄鷹衛與衙差們揚長而去,揪著帕子在原地躊躇許久,這才轉身離去。
尹府在留章街以東,然而尹婉出了留章街,竟是想也不想便往右走去,她的步子越來越快,幾乎要跑起來,嬌嫩的臉漲得通紅,清眸里流露出楚楚焦慌之色。
她竟也是在往州衙的方向而去,穿巷過徑,她避開衙門正門,來到西墻的側門前,將荷包里一只深色的令牌取出來,交給門前的守衛一看,央求道,“官爺,我得進去見個人。”
兩名守衛一看令牌,對視一眼,放了行,“去吧。”
尹婉點點頭,進了側門,徑自穿過一條窄道,來到一處點著燈的值房前,拍門道“岳前輩,岳前輩,您在里頭嗎出事了。”
須臾,只聽屋內傳來悠閑一聲,“出什么事了。”
尹婉聽得這聲音,心知岳魚七在值房里,徑自把門推開,說道“岳前輩,我二哥哥被人誤會是漱石,眼下已被官府的人擒回衙門,正待審問。”她說著,咬著下唇,眼眶漸漸紅了,“是我害了二哥哥。”
岳魚七“嘖”一聲,“我道是什么事呢,原來是這么樁小事。”他從竹榻上翻身坐起,邁出屋,“走,看看去。”又問,“你二哥哥是怎么被人拿住的齊文柏不管嗎”
“是玄鷹司親自拿的人,齊大人管不了。”尹婉道,“好像是坊間出現了東齋先生的仿畫,玄鷹司誤會是是漱石畫的,懷疑到二哥哥身上去了。”
“仿畫”岳魚七步子一頓。
他心思急轉,忽道“不好,你中計了。”
是暮色剛褪的初夏,朦朧的夜色在值房院中鋪了一地,岳魚七還不待退回房中,只見前方院門口,忽然繞出一個修長如玉的身影。
謝容與的聲音淡淡傳來,“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何故要偷盜山雨四景圖的底畫”
岳魚七負手立在院中,并不作答。
四下沒有點燈,他與謝容與均被夜色籠罩,彼此看不清對方。
謝容與繼而道“又或者,前輩可否讓您身邊這位救兄急切的尹四小姐跟在下回一趟衙門,否則耽擱久了,玄鷹司冤枉了好人就不好了。”他一頓,移目看向尹婉,“漱石畫師,我說得對嗎”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也給大家發六一紅包,老規矩,兩分評截止下章更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