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滔兄弟倆都死了”沈落雁皺眉道,似乎有點不敢相信“他們身處自己的底盤,隨時隨地都有重重護衛,誰能殺得了他們”
“不會是你干的吧”墨非瞥了祝玉妍一眼。
如果是祝玉妍出手,那么方澤滔兄弟倆都死干凈了,就一點不稀奇了。
陰癸派和南方軍閥,多有合作之處。
按照既定的命運,就是婠婠玩殘了方澤滔,導致竟陵分崩離析。
所以祝玉妍的嫌疑很大。
“你怎么能這么懷疑人家呢人家跟了你以后,早就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和過去的自己徹底割裂,怎么可能還做出眼下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祝玉妍不滿的說道。
沈落雁聞言,目光閃了閃,這位叫小妍的女人,好似不是正道之人。
“這件事是滅情道,席應干的”
“曾經和「霸刀」岳山、「天刀」宋缺交手,然后被宋缺千里追殺而逃亡西域的天君席應”沈落雁失聲道。
顯然,足智多謀的沈落雁,博聞強記,一些武林詭事都被她記在了腦子里。
“不錯,正是那個天君席應”祝玉妍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昔日席應被天刀宋缺追殺的時候,就已經是宗師級高手,過去了這么多年,席應武功已然深不可測,應該是魔門如今除了陰后祝玉妍、邪王石之軒、魔帥趙德言之外的最強者。”
“我在席應刺殺方澤滔兄弟倆的時候旁觀過,這么多年過去,席應集西域諸家大成,將以滅情道天魔策為基礎創造的紫氣天羅練至大成境地,恐怕他現在連天刀宋缺都有信心一戰了。”
“席應刺殺方澤滔兄弟倆的時候,你就在旁觀那你為何不阻止席應呢”沈落雁不解道。
“我為什么要阻止席應我跟方澤滔兄弟倆又不認識,憑什么幫他們”祝玉妍撇撇嘴道“我去旁觀,只是好奇席應這么多年在西域,功力增長得如何了。”
“席應為什么要幫杜伏威”墨非皺眉道。
“你這個問題,算是問著人了。”祝玉妍看著墨非,驕傲道“剛剛得知消息,席應從西域回來之后,他聯絡了一番魔門勢力,以補充對如今中原武林的認識,江淮軍的二把手輔公佑出身天蓮宗,因此有了聯絡席應的機會。輔公佑就將席應推薦給了杜伏威,以至于就有了現在席應刺殺方澤滔兄弟倆的事情。至于杜伏威和席應之間達成了什么樣的交易,就是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的事情了。”
“按理來說,方澤滔兄弟倆皆死,這竟陵已經該亂成一團,或者直接舉手投降了,怎么現在維持得還算平靜”墨非想了想,道。
“說起這個,還得歸功于你也認識的一個人”祝玉妍美眸一轉,道。
“我也認識”
“你把我丟在竟陵,除了防止我打擾你去勾搭商秀珣,不是還讓我幫你找一個叫虛行之的人嗎”祝玉妍道“就是他在方澤滔兄弟倆死后,首先站了出來,和竟陵的一位老將軍馮歌合作,兩人一起將竟陵的動亂以強力手段給彈壓了下去,維持住了如今的局面。杜伏威應該在竟陵之中也有大量的眼線,得知了如今竟陵城內的狀況,方才一時沒有開始攻擊。”
墨非瞇了瞇眼睛,道“那豈不是說,杜伏威還有可能派遣席應刺殺虛行之”
虛行之這個人,王佐之才,再世諸葛,是天下一等一的智者。
他的作用就相當于劉邦的蕭何加張良,是絕對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席應,匹夫而已,如果席應真的莫名其妙先把虛行之給殺了那墨非得準備想想,究竟是把席應燒烤了好,還是紅燒了好。
“對啊”祝玉妍手指梳攏著自己的一縷秀發,幽怨的看著墨非,道“為了你的命令,我還專門暗中保護過虛行之,見到席應出沒在虛行之周圍過,只不過當時沒有完全的把握,他才沒有立即出手,只是席應顯然也不是多么有耐心的人,估計他大約最遲今晚就會動手了。人家為你的事情忙前忙后的,你卻一回來就是敲人家腦袋,你對得起人家的一片癡心嘛”
墨非沒有理會祝玉妍的矯揉造作,沉吟一陣,對著祝玉妍道“現在帶我去找虛行之,我今天晚上就要席應的腦袋天君呵呵,就憑他也敢起這種外號不知死活的東西”
在墨非心中,虛行之一根腿毛都比席應要來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