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劍平拉住她,說風就是雨的性子隨誰啊。
“咋了”
方劍平邊往外走邊問“一枝花到處打聽她男人去哪兒了,我們還能問嗎我覺得不行。我們是要打他,也不能讓別人知道咱們找他。你想想可疑人。”
小芳朝隔壁努努嘴“肯定不是王秋香。”
方劍平樂了。
以前王秋香需要接濟娘家,天天算著日子怎么過,順便盯著小芳家,能及時弄點好吃的。
現在娘家人跟她較勁,雖然不用擔心餓肚子,可她怕娘家人服軟突然來找她,以至于不敢落單。
不需要打聽,方劍平都知道那天她不是跟幾個妯娌一塊做鞋,就是跟他岳母下地放羊去了。
王秋香也看不上一枝花的男人。她才三十多,一枝花的男人四十來歲了。
更何況王秋香還指望張家幫她撐腰對付娘家兄弟,哪敢背叛張老九。
方劍平“再想想。”
小芳指著東邊,“肯定也不是五嬸和來富家的。五嬸頭發沒那么長,來富家的太老。”
“那就不是西頭的。”方劍平看到大胖牽著胖丫從北邊過來,沖他招招手。
大胖立馬停下,往兩邊打量,猶豫往哪邊跑。
方劍平氣笑了“過來,不打你”
“早說啊。”大胖扔下妹妹跑過來,“有何吩咐姐夫。”
這聲“姐夫”叫的方劍平渾身舒暢,“你們從北邊來有沒有看到一枝花的男人”
大胖搖搖頭。
方劍平“確定”
大胖不確定“我我剛才往東看的時候有個人好像他。是不是四嬸家那邊的一枝花”
“對。”方劍平拉著小芳就走。
大胖忍不住問“干嘛去”
“跟你沒關系。好好寫作業,我明天檢查。”
大胖嘀咕“你又不是我班主任。”
“我跟你班主任一個辦公室。”
大胖猶豫片刻,乖乖回家作業不寫,他爹娘一起打,要老命了。
小芳扯一下方劍平,“停一下。”
“怎么了”方劍平慢下來。
小芳先前只顧想著怎么暗示一枝花,以至于忘了今兒周末,“不上班張小草去農場干啥”
“沒發現她推的車子是楊斌的現在白天短了,肯定昨天快下班的時候天黑了,楊斌讓她騎的。今天給他送過去,兩人順便還能約個會。”說到此,方劍平忍不住說,“楊斌心眼真多。”
小芳點頭,“一肚子心眼。”
“對了,張小草都會騎車了,你還不會別跑,我還沒說完”
小芳跑更快,“站住抓小偷有小偷,快來抓小偷”
方劍平拿出中學參加運動會的速度把前面的人撲倒。
恐怕大胖個皮孩子糊弄他,對方倒下去的一瞬間看看他的長相,確實是那天在玉米地的男人,方劍平立馬把他的腦袋往下按。
“小芳,快來”方劍平雖然長的高,但他以前沒干過農活,十七歲了連一百斤的糧食都扛不動。鍛煉幾年力氣上來了,他又教書去了。
一枝花的男人雖然四十來歲,但這個年紀無病不痛的人跟三十來歲正值壯年的人差不多,一把子力氣打方劍平倆都沒問題。
小芳看到一枝花的男人掙扎起來,連忙上去一腳把他踹趴在地上“臭小偷,我打死你個臭小偷。”
“啥小偷”在胡同口做活聊天的人紛紛過來。
小芳指著地上“這個小偷,快來一起打。”
“小偷大白天也敢上門,看我不打死你”
做活的人紛紛掄起手里的鞋底往他身上砸,拿起納鞋底的針往他身上戳,戳的他不斷呻吟,導致前面胡同的人聽到聲音也忍不住跑過來補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