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香的娘過來當老封君,鬧得王秋香一家不得安生,怕了她,以后自然就乖乖聽話了。
張支書等人擋著不讓進村這一點,王秋香的娘也料到了。
小老太婆下車,問“當娘的來閨女家也不行”
張支書搖頭“不歡迎。”
“說破天也沒這個理。”
張支書道“在張莊我就是理。”
王秋香的娘噎的直翻白眼。
大胖的舅舅連忙扶著她“娘,咋了,咋了”
王秋香忍不住出來。一枝花一把拽住她,拽的她踉踉蹌蹌腦袋磕著張老九的下巴,疼的抽氣,人也冷靜下來。
王家老太太睜開眼睛“你這是要逼死我”
張支書“年齡大了,一路過來中暑,反倒怪我這是沒人可訛,打算賴上我”說到此,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事,“你們來的路上看到我女婿了吧”
王家人被問糊涂了。
張支書“挺好看一小青年,騎車往農場去。看見了吧他去找公安來給咱們做個見證。你敢故意死在我們張莊,我們就敢立即送你去火化。小王莊有一個算一個,都來我們也不怕”最后一句陡然拔高聲音,王家人被震的打個哆嗦。高莊這邊小聲討論的人也被嚇得倏然噤聲。
張支書見所有人都不說話也不再繼續,而是目不轉睛地看著王秋香的娘。
農村有不少跟人吵嘴,吵不過上吊死了,然后賴上別人家的。但有個前提,得干的過對方,不怕對方。
小王莊比人比不過,比關系也比不過。張支書是村支書,認識農場的人。大胖的舅舅連小隊長都不是。
王老太一看這招不行,開始來軟的,擠出一絲笑“她大伯哥,你誤會了。我有兩年沒見秋香了。還有倆孩子。我就是來看看。”
張支書“我讀過書。知道有那么一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
王老太臉上的笑凝固。
大胖的大舅“我不跟你說。讓秋香出來。”
張支書“我是張家老大,也是村支書。你娘來到我張莊,吃的是我們村的糧食,必須經過我同意。”
王老太問“那要是別人也得經過你同意”
張支書點頭“誰都可以住進來,晚上一把火把莊稼燒了,農場找我,我們找誰去”
王老太張口結舌。
罵人她不需要思考,講道理不行。猶豫一下,往地上一坐。
謝蘭樂了“大胖她姥姥,知道這誰嗎”拉一把高素蘭,“我大嫂。上一個往這地上一坐的人,我大嫂的娘,知道最后咋回去的嗎我大娘,也就是秋香的大娘用麻繩捆起來,用裹腳布堵住嘴巴,像拉豬那樣送回去的。”
王老太下意識看自己的裹腳布,八天沒洗,“你,你嚇唬誰”
“不信啊”
慢悠悠的聲音傳過來。
謝蘭頓時頭皮發麻。一想又不是針對她,立即回頭喊“大娘,您來了”
高氏先前出來看到方劍平騎車出去,就好奇出啥事了。大下午的去農場。
沒等她過來,小芳也回屋了。緊接著大胖和胖丫跟她一塊進去。
架打多了,高氏有經驗,有情況啊。
瞧著王秋香往后退,高氏又見來人眼熟,明白他們是王家人。
只是幾個,用不著她這個老封君出手。
然而半天沒個重點,高氏膩歪極了,“讓讓”
謝蘭立馬讓賢。
高氏瞧著圍觀的人群中有幾個小老太太,立馬沖人家招手“你們過來,跟我一塊把她綁起來。”轉向王家兄弟,“我看誰敢動我一指頭。我可比你娘大十幾歲。碰我一下我就訛上你們。”
王家兄弟可是久仰她的大名,“憑啥訛我們”
“那看你先碰我哪兒。你要是碰我胳膊,我胳膊斷了。你要是碰我腿,我腿斷了。你要是碰我脖子以上,我就告你耍流氓”
王家兄弟嚇得后退,“你你你還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