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能上大學,工農兵學員知識水平參差不齊,老師肯定不可能像教高中畢業生那樣教。如果內容太淺,畢業后他可能還跟現在一樣當個老師。不過是從小學到中學或到高中。
可結果都一樣。
話雖如此,如果沒有這份工作,憑心而論方劍平會感到可惜。
可現在有工作了,他還聽說工農兵大學工科極少,要是學文學、歷史,上不上沒多大區別。
如果這個大學是省里的學校,那知識儲備可能還不如他爺爺奶奶。他爺爺奶奶不止能教醫學生,也可以當首都師范學校的老師。
方劍平趁著她愣神的空檔,拉著小芳進去。
張小草回過神,一步竄到兩人跟前。
小芳氣得真想打人,“你沒完了啊”
“一句話,孫組長有沒有說除了知青還有什么人”張小草問。
方劍平想點頭,可她太奇怪,“沒有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有”張小草皺眉,怎么可能。
難道時間不對”
張小草仔細想想,就是這一年冬天過來的啊。
“孫組長肯定不知道。大伯應該知道。”張小草說著就朝屋里去。
小芳拉住她,“你傻不傻孫組長都不知道,我爹知道你當我爹是主任啊。”
張小草停下,是呀,她大伯就是個小村長。
回過神來,張小草注意到方劍平還拉著小芳的胳膊,立馬把他倆分開。
小芳被推的險些撞到門上。
方劍平也被推的踉蹌一下,好修養頓時不在,“你有病”
張小草想說,我這是為你們好。
又怕方劍平想錯了,干脆說“大白天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方劍平頓時確定她有病,還病得不輕。
他和張小芳有名無實是真,可只有他們一家四口知道。天天爬墻頭偷聽偷看的王秋香都不知道。
新婚夫妻只是拉一下,還不是手,有什么啊。
方劍平不想搭理神經病,繞過他拉住小芳。
張小草又伸手。
小芳朝她手上一巴掌。
張小草痛的倒抽一口氣,“你個不識好歹的東西。”
“你才是不識好歹的東西。還以為你有啥事原來想打方劍平的主意。”張小芳像個護犢子的老母親,擋在方劍平面前,“想都別想”
張小草不禁說“我吃飽了撐的。我可都是為你好”
小芳哼一聲“你爹娘還說把你弟弟過繼給我當弟弟也是為我好。鬼才信。真以為我傻就不知道我可沒聾,大伙兒都告訴我了。”
張小草想了想,道“他們不是我是。我跟他們不一樣。”
小芳故意問“你不是他們生的啊”
張小草“這沒聽說過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小芳搖了搖頭,氣死人不償命地說“沒聽說過。因為我是個大傻子。”
張小草氣結,“你這會兒又不承認你精了”
“說我精有啥用你又不承認。”張小芳抱住方劍平的手臂。
方劍平這些天跟她身體接觸習慣了,不會再出現渾身僵硬的情況。
小芳對這點很滿意,不排斥她這個人,以后她變了,他們才好發展啊。
張小草等著方劍平推開她,不管沒等到還看到方劍平一臉坦然,像是習以為常,頓時氣的想罵人,“以后他扔下你回城,有本事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