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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怎么了”攬著丈夫胳膊的黑發女人感知到身邊人繃住的肌肉,嫁人改姓的禪院奈奈好奇地開口詢問。
“沒什么。”
禪院甚爾挎著個粉白的袋子,繡著小狗和小兔子的萌系卡通袋和高大威猛的天與暴君看起來格格不入,可男人還是在這場妻子突然興起的海邊散步開始前,老實接過裝著自家小鬼水瓶零食的袋子。
雖然也有據理力爭小海膽絕不會口渴的過程,在最終還是敗于母子倆星星眼的懇求。
天與暴君,不堪一擊。
離開禪院家流浪,又奇跡般遇到了相愛的妻子,生下一個不省心小鬼的禪院家廢物選擇將剛遇到的少女、那身上熟悉的束縛感團吧團吧扔掉。
左右一個咒術師和他扯不上關系。
小小年紀初具未來炸毛發型的小海膽拉了拉母親的衣袖,小孩軟乎乎地、用完全是撒嬌但本人絕不會承認的語氣慢吞吞說道:“我想吃冰淇淋,媽媽。”
“可以哦惠,我記得這里是有的來著,剛剛還看到了”禪院奈奈四處張望一番,“在那里”
“誒還要走回去啊”
“甚爾”
“好好好。”
天與暴君被一個普通人拉扯著返回,手相交的另一端是命運給予的饋贈,是禪院甚爾愿意用全部守護的幸福。
真是,這不是躲不開那幫咒術師小鬼了嘛。
黑發男人抓了抓腦袋,放松被緊握向前的手掌,以防自己柔弱妻子的脆弱指骨發生什么意外。
五條家的小鬼就算了,剛剛擦肩而過的那個女孩
身上一股束縛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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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當然早就看到了你。
不說他擁有六眼,就算是個普通人也能發覺黑夜里闖出個濕漉漉的人來。狼狽喘息和在他聽來擂鼓的心跳實在是過于明顯,不亞于五百瓦的燈泡。
澎湃的狂喜席卷了你的理智,五條悟不明白你吱哇亂叫些什么,只能掃視一圈在他懷里襯得更加嬌小的你是否被咒靈下了術式。
會抱住人亂叫,但又很開心的咒術。
如果咒靈跟過來的話,讓杰收下也無妨。
這咒靈起碼讓這段時間一直抑郁的你挺開心的。
“你是去哪里亂逛了,怎么搞的這副樣子。”
“真可惜,超級厲害的、不需要任何人幫助的家伙居然沒帶回來一只特級咒靈嗎”
探查出你出門前完好的鞋子浸濕,白襪滲了沙泥,甚至發間還穿插著根翹起的不知名植物針尖狀葉子的五條悟相當遺憾。
大少爺遺憾了,嘴上自然也不會饒人。
大陰陽師五條悟上線。
他垂眸確定你不僅沒事還身體素質過好之后,青春期大男孩終于想起被你那一撞的不滿來。
“這么喜歡做任務,你干脆住在外面好了,還回學校干什么。”
白發少年仗著身高差距,居高臨下地豎起食指以指尖戳你的額頭,一下又一下宛如華國人特有的挑西瓜技能。
“嗚、別鬧了,五條君”你被海風迷了眼,只能在刺痛中濕潤了眼眶,再護住額頭勉遭彈西瓜攻擊,“我這是,遇到了好事情哦”
“哈鞋子全濕了算什么好事啊。”
五條悟提氣撿起那份不愉,少年人鉆牛角尖的一面在這個咒術界絕大部分人都將其剔除人類身份、只留個五條家六眼代號的十六歲五條悟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