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的青澀占了上風,翻江倒海的疑問終究被善于忍耐的咒靈操使咽下,咬住舌尖沒有將這句話告訴你。
你也是他們重要的人啊。
非常非常的重要,是不能割舍的存在,日后成了大人也會在一起,輕松買來未成年人難弄到手的酒。
這種事,不用說你也是知道的吧
4
這個問題難不倒你。
“我有想要的東西哦。”你轉身,輕柔地掙脫夏油杰的手,張開雙臂比了個抱抱的姿勢,“我現在就已經得到了,我有那么那么開心,夏油。”
你的愛恨一向分明,所有的情感噴涌而出為眼前一人而綻放燃燒。
只要他們問。
你就一定會說。
夏油杰睜大了眼睛,眼眶是受酒精影響而微紅的潤,這使你想到被主人揉懵了的大狐貍。
“我想大家輕松快樂的生活,想五條君永遠任性到讓所有人無可奈何,想硝子能多一點休息的時間,不要面對那么多死亡。”
“我想去看看那個孩子就是上回夏日祭遇到的,我想讓他長命百歲成為消防員,能夠普普通通的度過一輩子。”
“等下次就去更遠的地方玩,箱根的溫泉,富士山的頂端,乘著咒靈去云層打撲克,隨便什么地方的夏日祭等夏油君二十八歲的時候我絕對會買超級超級多的煙花和能正常使用的打火機。”
“我會一直在大家身邊,明天、后天、大后天、明年、后年直到你們都成了老公公老婆婆,直到我不在了為止。”
你言之鑿鑿。
“每一年,我都會為你放煙花。”說到這,你沙啞了嗓子,路邊店鋪的櫥窗倒映出你的面龐,深綠的圣誕樹枝丫穿過側臉,“我,好喜歡你們啊。”
愛是詛咒嗎
這份充斥你四肢的溫暖情感,是丑陋的詛咒嗎
兜兜轉轉,你注視著面前的少年,眼里全部全部都只有這一人。
這世上不會有第二人,會用這種目光看夏油杰。
輕而軟,宛如看待一場觸之即碎的舊夢。
“我想看看夏油君。”
“夏油君的未來是高專老師也好,做個閑散咒術師也好,不做咒術師了也罷。”
你眉眼彎彎,好像對一個天資卓越的咒術師、對總是說著保護弱者的夏油杰說不做咒術師也沒關系這種話,并不是什么值得深思熟慮的事。
夏油杰。
平民咒術師,據說是為了平衡因五條悟出現激增的咒靈而誕生的存在。
他的偏激,他骨子里的傲慢與偏見,他高高在上的強者與弱者觀念鑄就了這艘承載苦難的方舟,促使他駛向不歸路。
那份血淋淋的猴子大義他連自己都無法勸服,只能一遍又一遍火烙般疊加傷口,拼命提醒自己這是正確的道路。
幸好。
幸好這個世界,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明黃的傘落下,傘面拍擊地上覆蓋的白雪,飛濺的雪粒拂過夏油杰的鞋尖。
黑發少年在他的十五歲,迎來了毀滅性的愛意潮涌,偏偏當事人還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什么。
“我想你好,夏油。”
就算生命終結于這一刻,你也心滿意足。
“今后每一個平安夜,我都會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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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在幾百年前就說過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