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綰悄無聲息的捏緊瓷瓶,對上男人怒氣的眼眸,寧綰愧疚又后怕的撲進他的懷里。
“昀哥哥,我錯了”
上輩子,無論自己如何抗拒打罵他。
這個朝堂之上睥睨眾生的攝政王都對她溫柔如初。
而她,卻為了蕭平賀盡心籌謀,不惜多次加害于他,害得他心死赴疆。
若不是厲魂難散,自己又怎知他的一片深情。
“你是我的夫,此后寧綰心中絕無二人”
蕭景昀身軀猛的一陣,他壓住眼底的驚濤駭浪,挑起她的下巴。
“寧綰,你到底想做什么”
寧綰聽著他冷漠的聲音,心如刀割。
都怪自己前世被人蒙蔽良久。
今生她一定好好守護這一切。
她反手握住男人的手,踩著他的腳背用力親上去,柔軟的身體緊緊的貼著男人,纖細的脖頸揚起,滿是依賴與信任。
“昀哥哥,綰兒知錯了,以后綰兒一定陪你左右,再不分離。”
蕭景昀猩紅的眸色下壓,扣著女人腰肢的手不斷收攏。
“這是你自找的。”
寧綰順從的解開衣帶,小手環繞住他的脖頸。
趁著男人不注意,把小瓷瓶塞進池壁的縫隙中。
不多時,熱氣騰騰的水面泛起一陣陣波紋,天亮才恢復平靜。
翌日。
紅燭快燒的見底。
喜床上一夜未睡的男人一手撐著頭,一手緊緊環著身下昏睡過去的女人。
如同猛獸守著自己的珍寶。
看著女人殷紅的香唇,蕭景昀沒忍住又俯身親吻。
聽見女子“嗯”的低喃,他才依依不舍的松開。
他的目光繾綣又滿是占有欲,“綰兒,你這輩子都是吾妻。”
而夢境中的寧綰卻并不踏實。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血色彌散的城墻,蕭平賀那畜生可怖的面容又映入眼簾。
她忍不住驚聲尖叫,“蕭平賀”
床邊正著衣的蕭景昀眸色猛的暗沉,心頭涌起萬般怒氣。
他一掀衣擺,重新坐回床上,強硬的晃著底下的人。
“給本王好好看看你到底在誰的床上”
寧綰心力憔悴,仿若被千金壓頂,她堪堪掀起眼皮,又一頭昏睡過去。
一想到她為了蕭平賀三番五次的抗旨拒婚,蕭景昀就恨不得提刀去殺了那人。
可看著她虛弱的樣子,手卻下意識的放開,蕭景昀看著自己的手自嘲的低笑一聲。
“主子。”
門外傳來一聲輕叩。
得到默許后,來人跪在紗帳外,目不斜視。
他手上舉著的正是昨夜寧綰藏起來的瓷瓶。
“是陀羅散,食之會使人口吐白沫,查之無源,形如馬上瘋。”
“咔嚓”
蕭景昀一掌捏碎腰間的玉佩,雙眼猩紅。
很好,新婚之夜得了馬上瘋。
這不僅是要他的權,更是要他身敗名裂。
蕭景昀狠狠的盯著身下嬌艷柔美的女人,難怪昨夜她那般溫柔小意,怕就是在籌謀規劃。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再睜眼,只余下滿目的狠厲。
“查有阻攔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