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大人,克利夫蘭大人回來了,正在門外求見。”
站在大廳外,使者聽到衛兵正在向侯爵稟報。經歷了三天的海上漂泊,兩天的馬車顛簸,使者現在很想回家享受一個熱水澡,然后一覺睡到明天早上,不過在此之前,他還需要與埃里克侯爵見一面,將自己此行的結果通報給他。
“快讓他進來!”埃里克侯爵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大廳了傳了出來。
使者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一些。
“克利夫蘭大人,侯爵大人讓您進去。”衛兵從大廳里出來,恭敬地對使者說道。克利夫蘭對他點了點頭,挺直酸疼的腰板,大步進了城堡大廳。
埃里克侯爵的城堡大廳比起布萊迪堡的來要更精致奢華一些,布萊迪堡的地面只是鋪上了打磨平整的花崗石板,而侯爵城堡的卻是一塊塊刻畫了精致花紋的大理石板,裝飾也更加華貴,連燭臺也是純金的。
埃里克侯爵是一個瘦削的中年男人,兩頰凹陷,顴骨高聳,半禿的頭頂,剩下的頭發整齊地往后梳,還打了一點頭油,已經五十歲的他頜下的胡須不可避免的摻雜這一些灰白色。眼里卻是精光四射,顯然精力還很充沛。精瘦矮小的身上穿著一身花花綠綠的盛裝,十個手指,倒有八個帶著戒指,出了侯爵印璽之外,剩下的都是名貴的寶石戒指。
坐在高背椅上的他見到克利夫蘭進來,身體前傾,顯得有些急迫。不等他向自己行禮,就趕緊問道:“克利夫蘭,談判結果怎么樣?”
克利夫蘭向他鞠了一躬,愧疚地說道:“大人,我有負您的重托,談判并不順利。”
“你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到底怎么回事?”
“威廉不愿意接受我們的條件,他提出了兩個要求。”
“說來聽聽。”
“二十萬皮斯托爾的賠款,”見侯爵皺眉,克利夫蘭咬了咬牙,還是接著說道,“以及,所有被俘士兵的家人。”
果然,克利夫蘭一說完威廉提出的兩個條件,馬上暴怒起來。他忽地從座椅上起身,向前走了兩步,怒罵道:“這個貪婪的雜種,他以為自己是什么人?憑什么提出這種要求!?”
看著氣憤地來回踱步的侯爵,克利夫蘭問道:“您的意思是?”
“當然不可能同意!那個該死的吸血鬼,不要以為一次僥幸就能讓我乖乖低頭!”埃里克侯爵猛地一擺臂,恨聲道。片刻之后,他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轉頭看著克利夫蘭,問道:“沒有商量的余地嗎?”
“恐怕沒有,威廉的態度很堅決,而且,他還說……”
“還說什么?”侯爵已經從暴怒中冷靜了下來,見克利夫蘭有些吞吐,直接問道。